“砰!”有什么东西应声落地。
陆黎彻底醒了过来,值夜的柴杨和隔壁住着的青峰闻声也匆匆刚进屋,只见他们尊贵无比的皇上正躺在地上,而另一人正神情戒备地死盯着他们的皇上。
柴杨:不得了了!皇上霸王硬上弓被踹下床了!!
青峰面无表情地过去将慕容曜扶起,慕容曜坐到床沿上,让柴杨将yào呈上来,接过手后又让他们退下。陆黎看着眼前的慕容曜,很难想象自己刚才竟然做了那么诡谲的一个梦。
那梦境太真实,真实得让陆黎现在看着慕容曜都有了yin影。
慕容曜看他还一动不动地躲在床内侧,眼里带着些惊惶,不禁苦笑,“既然醒了,就过来喝yào罢。”
陆黎不为所动,慕容曜又道:“你的事情,青峰已经给朕说了。那只虫子已被青峰处理掉,张大人过来给你把过脉,你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了惊,喝点安神的yào休养数日即可。”
他说得极有耐心,也很温柔,并未因为刚才自己梦中的粗鲁冒犯而生气。陆黎迟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片刻,今天的慕容曜怎么突然改xing了?
“怎么?一只虫子就把你吓傻了?”慕容曜见他那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不禁笑道。
你才傻了!
那压根不是普通的虫子,也不是普通的金龟子!
不过,说起那只金龟子,陆黎又不由得提了个醒,自己的修为虽不说多高深,但抵御虫害的能力确实足够的,即使金龟子这种牡丹天敌,也应不能近他的身才对,自己怎么会拿它束手无策?
想起自己在青峰面前急得差点哭了,陆黎顿觉颜面扫地。
他烦躁道:“我不喝yào。”
“这yào不苦,还是说你想朕亲自喂你?”慕容曜问。
陆黎斜他一眼,皱着眉过去,端起yào碗一口气顺了。这yào确实不苦,但始终是yào,味道还是有点怪。待他喝完,慕容曜又接过碗放到一边,拿了一块蜜饯给他。
慕容曜伸手把他散落在脸庞的头发别到耳后,问道:“你刚才做了什么梦?竟把朕给踹到床下去,朕这腿现在都还疼着呢!”
陆黎扭头看向慕容曜,对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和梦里那个龇牙的熊孩子完全是两副不一样的面孔。他依稀记得熊孩子的脖颈间有颗痣,不过慕容曜的**他也看过,他身上找不出一颗痣来。
或许梦都是反着的吧!
“我梦到一个熊孩子差点折断我的腰。”
慕容曜听后笑起来,“爱妃的梦还真是有意思?你怕小孩?”
熊孩子的破坏力非同小可,陆黎懒得和他扯,他们的人生境遇完全不同,就算说了,慕容曜肯定也无法感受到自己过去的苦楚。
窗外还是一片黑漆漆的,陆黎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他想了想问:“你不是在宫里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生病了,朕自当过来看看。”慕容曜将手掌扣在他的后脑勺上,带着些亲昵。
这人还演戏演上瘾了!
隔得近了,陆黎才发现慕容曜好像清瘦了,下眼睑周围还有些乌青,他在宫中过得不好?这人一向很警醒,今晚这么轻易就被自己踹下床,看来他刚才睡得很死啊。
陆黎心情有点复杂,他挡开慕容曜扣在自己后脑勺上的手,复又躺回床上。现在外面一片漆黑,他除了继续睡觉,也没别的事可做。
慕容曜也挨着他睡下,屋内恢复了安静,但陆黎却好像睡不着了。
“你明天随我一同回宫吧!这边的事宜,朕已jiāo给李大人了,朕近日有些忙,你不在的时候,朕连瞌睡都睡不安稳。”慕容曜幽幽地说,他略带低哑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透着几分疲惫。
矫情!陆黎在心中嘀咕一句,嘴上却并未作答。
他在这边虽然住得自在,但经过金龟子之事,他还是想回拾香园看看,他得确保自己的本体未受损。以他现在的妖力,隔得远了,他感应不到本体的变化,除非出现大的变故。
慕容曜听他没有说话,便挪过去从背后拥抱他。
陆黎有点不自在,正要挣扎,耳畔却传来慕容曜闷闷的声音:“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