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的冠羽在日光下闪耀着金属般的光泽,让蜗牛宝宝们看得目不转睛。
蜗牛宝宝们发出小声的惊叹声,赞叹着张望着。迟一抬起头指了指尾羽最长的一只练鹊精,向往道:“好漂亮呀,好想让他带我飞飞。”
其他的蜗牛宝宝们也咿咿呀呀表示赞同。
苏爷爷摸了摸迟一的小脑袋,慈祥道:“那你们七个就在一起,爷爷和另外一位练鹊精飞飞。”苏爷爷说完指了指旁边一只栗色的练鹊精。
“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飞飞?”迟一摇了摇苏爷爷的衣摆,他腼腆胆小的xing子还未改变,离开大人就没有安全感。
“因为那位练鹊精爷爷年纪很大了,和爷爷差不多大,他一次不能载太多的人。”苏爷爷笑眯眯地解释道。
练鹊到了老年,他们全身的羽毛会成为白色,练鹊还有一个别名,叫一枝花,就是因为他们拖着雪白的长尾飞翔于林间,好似密林开出了一枝花。
“哇——”迟一羡慕道:“那我老了,也可以这么漂亮吗?”
“当然可以。”白色的练鹊精爷爷和蔼道:“会比爷爷还要漂亮。”
被夸奖的迟一瞬间开心起来,连对生人的恐惧都烟消云散了。他和蜗牛宝宝们手牵手走到练鹊精爷爷的面前,迈着小短腿爬了上去。
蜗牛宝宝们和苏爷爷先走一步,白棠和苏思远也找了一只练鹊精,那只练鹊精很高冷,深蓝的眼眸淡淡地瞥了白棠一眼,而后抬头看向天空。
白棠很庆幸这只练鹊精十分高冷,因为这就意味着对方不会转头和他们唠嗑,不会看到他被苏思远搂着腰的模样。
苏思远懒洋洋地用手环住他的腰,将下巴轻轻抵在他的肩上,所有和苏思远有身体接触的地方,都被能量包围住。
虽然被能量包围的感觉很舒服,虽然他之前经常被苏思远捧在手心,可是、可是被人从后背抱住的感觉却很奇怪啊。
好像有小羽毛在搔挠着后颈,电流般的yǎng意漫延开来,白棠忍不住转过头去,想要推开苏思远,却看到男人疲惫的睡颜。
他睡得很沉,长长的睫羽在皮肤上投下一小块yin影。绵长而微弱的呼吸声隐匿于呼啸的风声,这个时候练鹊精已经飞得很高了,飞到了蓝天白云之上,将流云抛在身后。
天上更冷一些,扑面而来的风透着一股冷意,苏思远也许是感觉到了冷,于是本能地寻找热源。他将脸埋在了白棠的脖颈,更加紧地环抱住白棠,于是鼻尖呼出的热气尽数喷洒在白棠的脖颈上。
热乎乎的,又酥酥yǎngyǎng的。
白棠瞬间就红了脸,他梗着脖子全身紧绷,目不斜视地看向远方,头顶的小绿苗疯狂地把自己缩成一小团,努力往发间钻,好像这样就可以把自己藏起来。
“啊啊啊过分了过分了!快推开他!”系统好像一个发现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地主,愤怒地在田里跺脚,就差拿把刀把猪给宰了。
“……他在睡觉呢。”白棠超小声道。
“睡个屁!抱着什么睡不好,非要抱着你!让他抱着鸟屁股睡觉好了!”系统火冒三丈道:“快!推!开!他!”
系统很少这么暴躁,白棠不敢火上浇油,他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在快要碰到苏思远的时候,白棠的手顿住了。
对方睡得很沉,他应该很累了。
白棠伸出食指轻轻点了点苏思远的额头,额头的皮肤是光洁而温暖的,摸上去很舒服,像是上好的暖玉。
食指慢慢地移动着,落在苏思远偏高的眉骨上,接着缓缓下移,描绘着他深邃的眼窝和高挑的鼻梁。
苏思远的嘴巴也很好看,薄薄的,唇角天生上扬,哪怕不笑时,也像是噙着笑意。
白棠的食指小心翼翼地宛如蜻蜓点水般落在苏思远的唇上,“你干嘛?”系统的突然出声吓了白棠一跳,白棠放在苏思远唇上的手指受惊地重重落下,将沉睡中的苏思远唤醒。
眼睫瞬间掀起,露出了棕色的眼瞳,那双眼眸还蒙着一丝未曾散去的睡意,男人慢慢打了个哈欠,而后眼底浮上一层水汽。
白棠唰得一下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