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世都不曾放下的人。
若是他想要，她自是愿意给的。
梨娘捉住他放肆的手，转头看他转而失落的表情。
若是以前，他那双桃花眼断然是不显山不漏水，半分情绪叫她看不出来，可是现在倒是显露无疑，心思也更加敏感了。
元昭一身的火热顿时如淋大雨浇了个彻底，他看不见梨娘娇羞的脸庞，还有动情的神色，误以为她不愿。
对啊，她从未说过愿意的。
巨大的不安袭来，周遭的黑暗将他吞噬，他收收手，刚要说出口的抱歉被吞并在他喉咙里，柔软的触感，带了些许的羞涩，试
探的触在唇齿的边缘。
她跨坐在了他身上，单薄的衣裳叫嚣的传递而来，手掌的温度从他脸上传递过来，十指纤纤捧住他坚毅的面颊，托起加深了
吻。
她吻得生疏，却又让人欲罢不能，星星的光火燎原而上，隔得她极为不舒服，并且感觉愈加明显了。
“梨娘？”元昭发出极为痛苦压抑的两个字，空洞的眼神看着上方，惊讶的不敢相信，觉察到自己胸口的衣襟被人拉开，感受
到对方无意撩拨到他肌理细微的触碰。
痛。
肿胀的刺痛。
疏解不开的难受。
他想叫她停下，同时困顿急速而来的情潮，她很少主动，除了醉酒的几次,床笫之间抗拒的厉害，他珍惜此刻，但也知道太子
的解药药效来的甚慢，他体内的毒并没有完全解除。
万一有了孩子。
终究不好。
可他贪图欲望，窃喜她的主动，妄想得到所有。
起伏的线条，低声急促喘息，无限放大的感官，痛苦而又快乐，他想翻身弄哭她，亦渴望交由她，急切的发疯转至内心的嘶
吼，他等待着她的惊喜，指上的厚茧穿过腋下挑开轻薄的衣裳，稍稍碰到肚兜的绳结，轻轻一扯便风流的溜了进去，他陌生一
切唯独对她熟悉非常，细腻的皮肤到了后背粗糙不堪。
元昭手指一顿，细细的刮擦，脑海里涌现出西川的场景，她在对面，距离变得很长很长，他满手沾的都是她的血，怀里满溢的
血腥之气，是他的纵容与自负伤了她，然而他又是极为幸运的。
他欢喜的人，聪明异常，保住了自己。
元昭抱住她，牵动手指慢慢的细碎的吻，一点点向上吻过肩胛直转那片难看的伤疤，他将她背过去，一遍遍的临摹，心酸难
受，他曾发誓许她美好，愿她无忧，可到头来回首竟发现所有的不幸皆来源于他。
“元昭？”背后沾染到了些许的冰凉，梨娘想回头被他捂住了眼。
“对不起。”耳后是他歉疚的语气，自责忏悔。
一刹那，她竟读懂了那句道歉。
梨娘没由来的颤抖起来，许是她等了太久，久到自己都快忘了，然而身体却记得，记得前世今生的痛，刻在心里深层致以时过
境迁，只需要三个字便起了陈封再难掩盖，委屈一涌而上，顷刻她眼角湿润快要夺眶而出，似乎席卷来的苦楚抑制不下，正寻
找出口，梨娘借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下去，不带一丁点的留情。
然背后的男人闭眼忍住，另一只手不做反抗，有的只是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她，眼前依旧漆黑一片，但他却能感觉手里的流淌
滑落。
心钝痛闷噎。
梨娘用了十成十的力道，直到咬合没了力气才停下，满口的血水叫她回了神。睁开眼，视线朦胧里见他咬烂的地方，“你怎么
不知道躲。”她有点后悔，但倒也舒畅许多。
身后的男人无半点恼意，轻柔的枕着她的发，“是我对不住你，你怎般对我，都可以，只是。”停顿几下，他圈搂住她，“只
是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就好。”
心猛地被什么东西揪住，她懂得这年轻俊逸之下的灵魂是不容许他低头示弱的。
然而他在乞求她。
似乎是视她为珍宝一般。
“元昭。”她问，“你心中可有我。”
“有的。”说完元昭便急切的吻上她，像是通过唇舌来传达不断的汲取，甚至想要融合，身下的那物从无间断的低着，疯狂叫
嚣的要席卷她。
“那，婉儿呢？”她始终放不下那人的存在，虽然那女子已经死了，被仲狼杀死了。
“梨娘，我只能说对你与对她是不一样的，虽然我说不清那是什么，但绝不是爱。”元昭着急的解释，手肘撑在她上方，即使
看不到她还是盯着身下，想要叫她读懂，而剩余的话被梨娘捂住了。
如是以前她断断是不会信的，而今开诚布公她也清楚了他的心，前程过往都算了吧，她既是忘不下、放不下，还不如面对自己
的心。
而且假使他无心，此时此刻也不会刚硬如铁知道现在还
他表情冷情，但呼出的炙热铺洒在她的脸上，她先他一步拱起身子亲了上去，头一次抛开羞耻握住了他的。
元昭发出慰藉的低吼，双手抓住床上的被单，手指交缠，被她送进了温润潮湿的洞口，那里已经湿透了，是他看不见的娇艳欲
滴，含苞待放。
他被梨娘推倒，姣好的女体坐在他的上方，里衣大开难掩身形有种欲语还羞的味道，此刻她是放开身心来拥有这样的男人，她
伏下如蛇游动在他宽广的胸膛上，一块块的惹上火，看他绯红的双颊，任人摆布的娇羞，舔上他的喉结，元昭一顿，那处又大
了几分，梨娘勾着笑能听见他喉咙抑制不了的撕鸣，幺禾磨挫。
欲仙欲死。
生不如死。
元昭委实是受不住了，腰上一挺，娘惊呼，连接处涨得厉害，疼随处而来，她停住不动，可酥麻的痒破土而出。
女上男下的姿势深入的很，她跪坐在床上，腿上使不了力，愈见往下，她不得不慢慢动起来，交合处湿了大片，水声潺潺，不
知什么时候换了位子她躺在了元昭身下，迷离里间是强壮的胸膛上上下下，双腿挂在他的手肘上开合到最大，他身上挂着衣
物，像画里超脱绝然的谪仙，形态姿逸潇洒，不可亵玩一般，然而身下抽动，极为动情，而她已是光裸一片，只要一低头还能
看见那里羞人的动作。
他快速的耸动急速的离开，白色浓厚的浊物喷洒出来。
梨娘刚是想要休息一番，一直腿被折在一起，她侧着被送了进去，一波波的情潮退了又来来了又退，一次次被抛向高处，七上
八下，男人的手指总是顺着她的背细细微微的划，划到勾股然后碾磨，顺着器物滑进去，她从先前的隐忍，直再到哑着嗓子一
遍遍的求饶，直到现在没有力气，然后不受理智的抽搐痉挛，感觉自己又一次弄湿了床单。
“元昭，不要了，好不好？”她发出微弱的声音。
可是那男人是真的疯了，他沾染了些烟尘气的脸，慢慢靠近，“最后一次。”他讨价还价，动作依旧不停，手指更是加快拨弄
她的珠核，唇齿玩弄她胸脯。
不断挑逗。
骗子。
很久之前就说是最后一次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撩拨他的。
而元昭似乎也是在身体力行的告诉她，他在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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