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羊,不是说腹胃不适回房休息了吗?怎么出来了?现在感觉如何?可好些了?”
我被他这连环的问话问懵了,我这么精力充沛的,何曾不适了?却又见天阔在后头对我挤眉弄眼,龇牙咧嘴的,心中便才猜到几分,只赶紧想了个理由圆场。
“哦……那个,我……我还好,就是发现小满不在房里,出来找它的,但又想它与我熟了,应该会自己找回来,便先回来了。”
“唉……”仲满皱眉叹了一声,仿佛很不满意,“你自己的身体总比猫重要,快回去休息!”
“哦哦哦,这就回去了,回了。”我直是点头,也不好多说的。
我在这二人的注视下默默进了宿舍,脑子里还是一片云遮雾绕,可抬眼瞧时,大英雄小满却已经回来了。小窗开着,它卧在窗台下的几案上,神态自若,毫发未损。我兴奋地上前将它抱在怀中,亲它抚它,怎么都爱不够。
“小满,今天你超常发挥啊!简直深得我的真传!哈哈……”
“咩,咩,开开门,开下门啊!”
正逗着小满,天阔的声音却从门缝里传过来,门上映出的身形弓腰驼背,好似做贼一般。我开了门,只见他一下子跳进来,又转身将房门紧闭,神神秘秘的。
“你干嘛?有谁要抓你不成?”
“我这不是怕被仲满瞧见吗?那咱俩的计划就露馅了!”他紧张兮兮,一屁股坐下来,便才放松起来,“嘿嘿嘿……”
“笑什么笑!”我白了他一眼,问起正事,“快给我解释一下刚才怎么回事,我几时腹胃不适了?我让你骗他们,你到底怎么讲的?”
“你别急嘛!我就是来和你说的。”他显出愧色,挠了挠头,“先时他们问起你,我只说你有事稍晚再去吃饭,可左等你不来右等你还是不来,我们都吃完了。仲满起了疑心又问我,我便说你可能是回房休息了,可谁不知道你是最爱吃的,午食居然不来,仲满就更不信了。那我没办法了,只好说你昨晚吃错东西肠胃不适,他一听立马脸色就变了,十分担心。后来的你都见了,他要来看你,我都拦不住!”
“他这么在意我啊!”我原是有些气恼天阔的,但闻知这般内情,倒一下子开心起来,便回想刚刚在门前仲满的神态,还真是一种饱含关切的嗔怪,更令我欣喜了。
“是啊,真备和真成也不过是问了一句,他的反应却那么大,一路过来,还怪我没有早点说,真冤死我了!”
“好了,你也别抱怨了,都怪我回来迟了,我向你道歉。”我看天阔越说越委屈,忙去安慰,但心中只在乎仲满的这些举动,愈发温暖。
“那你去了那么久,结果如何?申不欺吃到苦头没?”天阔很快变了面孔,兴趣盎然。
“何止啊!”我当即一拍掌,情绪升到最高,恨不能时光倒转,带天阔去亲眼去看申不欺的丑态,只便又抱起小满,全程演示了一遍,说得是眉飞色舞,声情并茂。
“哈哈哈哈哈……这小满……哈哈,这小满怕是要成精了吧!哈哈哈哈……”天阔捂着肚子笑得腰也直不起来,眼泪都出来了,“申不欺颜面扫地,肯定想不到是你搞得鬼!”
“他啊,想到下辈子去吧!哈哈哈……”
笑闹了半晌,午休也就结束了。我们仍旧守口如瓶,若无其事地去上课。因选修课各有差异,倒未与仲满他们碰面,及至晚间去往公膳所,大家才又聚到一处。
“嗳,你听说没,那个新罗来的申不欺中午被一只野猫挠了,整个人都滚到池塘里去了!太好笑啦!”
“我知道,我还看见了,哈哈哈,那个水塘那么浅,他居然都不知道站起来,脸都丢光了!”
“听说他下午都没去上课,这会儿吃饭也没见他,肯定是不好意思,不敢来了!哈哈哈哈……”
方一坐定,只闻四周都在议论申不欺,我便知他那丑事已经传扬开来,而且完全盖过了原本谈论仲满的声音。我暗喜不已,连刚盛好的饭食都无心享用,只埋着头极力忍笑。
“玉羊,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仲满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