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去年来到这里看他, 结果就住下不走了, 她被家里人宠的无法无天,这里的军官和囚犯看到她都很头疼。”
“所以她是要找我麻烦了?”
“是的, 我已经拦了下来,可是我只能拦这一次,再有下次我也救不了你了。”尼娜·伊万诺夫娜将一个小布袋塞进她的手里说,“明天有一列火车是从西伯利亚开往德国方向的, 你在中途都可以下车, 你准备一下, 最迟明天下午,你必须要离开了。”
尼娜·伊万诺夫娜jiāo代过她以后, 又急匆匆地离开了。
沈云疆打开看了看, 是一些卢布和坐火车需要的证件,她看着妮娜的背影轻声说了句:“谢谢。”
晚上,墨尔德斯终于从禁闭室放了出来, 想必又是妮娜帮的忙。
沈云疆抬头看了看走进来的墨尔德斯,一句话都没说继续低头整理自己需要带走的东西。
墨尔德斯走过去想抱一下她,刚一抬手却被她一转身子躲开了。
“怎么了?”
“我在忙。”
墨尔德斯看着她将东西整理到一个背包里心里生出一丝不妙:“你这是要去哪里?”
沈云疆直起身子,拍了拍手上沾到的一点灰尘双手jiāo叉抱在胸前笑眯眯地说道:“你的小情人要把我赶走啊,我能怎么办?只好收拾东西走人呗。”
墨尔德斯脸色一沉,“她找你麻烦了?”
沈云疆耸了耸肩,“看不出来啊,两年没怎么打jiāo道,你也没闲着啊。”
“我跟她没关系。”
“你不用跟我解释,我明天就要走了,反正……我差不多也该离开了。”
墨尔德斯垂手不语,然后猛然上前紧紧地抱住了她说:“我知道你总要离开的,可是我自私的总想拖一天是一天。”
沈云疆并没有去掰他的手,只是静静地站立着。片刻后,她长叹了口气,反手回抱了他。
“墨尔德斯。”这似乎是沈云疆第一次这样直呼他的xing命,“如果给你机会让你逃跑,逃脱审判,你愿意吗?”
墨尔德斯松开了她,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向她说道:“如果一生都要在逃亡中狼狈的苟且偷生,我宁愿坦然面对,这是我自己的罪孽。”
沈云疆笑了笑说:“我就知道。”
离别的日子突然提前,令墨尔德斯措手不及,他捧着沈云疆的脸颊,用大拇指指腹来回地摩挲。
他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什么样的话语来跟她告别?他怕一开口就打碎了这一室的平静,连空气都带上愁思。
“云疆。”
“嗯。”
“这次离开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沈云疆听出了他的暗语,她牵强地扯了扯嘴角说:“好,我答应你。”
夜深了,一直面对着墙壁的沈云疆悄悄地转过身来,借着寂寂的月光看着这个熟睡中的男人。
她在他脸颊的上方虚空处描绘了一下他面部深刻的轮廓,“生命中令人悲伤的一件事是你遇到了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但却最终发现你们有缘无分,因此你不得不放手。”这是莎士比亚写的一段话,也是她那天用中文对他说的话。
有风吹过,将那扇简陋的小窗吹的“嘎吱”响,沈云疆轻轻地越过墨尔德斯下了床。
外面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月亮也已经默默隐去了。
第二天一早,墨尔德斯早早起来准备出去集合了,看到沈云疆还没醒来,在她眼睛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说道:“再见,我的姑娘。”
等他出门后,沈云疆就睁开了眼睛。她摸了摸被他吻到的地方,轻轻地勾了一下唇角。
可是这种安静就被一个焦躁的声音打乱了,娜斯塔西娅气急败坏地跑进来说:“你们两个居然都住到一起了?真是不知羞耻!”
沈云疆对她完全没了好感,也不想惹麻烦,随声应付道:“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娜斯塔西娅得意地说道:“罢了,反正你马上就要滚了,没什么威胁。”
沈云疆径直去洗漱了,直接无视了她,要知道,没被教育好的熊孩子最讨厌了,无论是哪个时代。
可是娜斯塔西娅还不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