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能让他醒过来吗?”
系统:“我试试。”
系统说完这句话以后就不见了,而墨尔德斯依然在昏睡着。
又过了两天,沈云疆在帮他擦脸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球在快速地转动, 好像是要醒来的样子, 于是她就观察了一会儿,结果发现他又没有动静了。
看样子应该是做梦了, 只不过不知道他的梦是噩梦还是美梦。
墨尔德斯的头发和胡须都又长了出来,她想帮他剃一下胡须都没有办法,虽然她是医生,可是休息时间也不允许携带那些危险的物品。
她伸出手给他盖了盖毯子, 看着他凹陷的脸颊和失去光泽的肤色, 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一副油尽灯枯之态的人曾经是战场上多么威风凛凛的指挥官。
沈云疆小屋的门被轻敲了三下, 她将屋里简单制成的帘子拉下,去开了门。门外是威廉·霍森菲尔德, 她今天叫他过来, 需要跟他了解一些更详细的问题,因为他的病马上就要痊愈了,如果他又回到劳动营, 他们两个怕是没有碰面的机会了。
“身体好些了吗?”她问。
“好多了,谢谢。”
“你以后要特别注意,这次因为治疗的及时所以没有发病,但是以后还是会有危险。”
威廉·霍森菲尔德点了点头。
沈云疆也知道说这些关心的话只是徒劳,毕竟在这里自己的身体是没有办法自己做主的。
“你有写日记的习惯吗?”她当然是因为知道他有一本日记才特意这样问的。
“有,不过……后来就没机会写了。”
“你可以把你之前写的给我用一下吗?”
“当然可以,不过现在没有在我身上,我把它jiāo给了我的妻子,你送信给她的时候可以让她jiāo给你。”威廉·霍森菲尔德说着突然想起了,“那封信呢?我在上面jiāo代一下,以免她不相信你。”
沈云疆从桌子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叠报纸,翻了两下,找到那封信递给他。威廉·霍森菲尔德将信拆开,快速地添了两笔。
沈云疆随意瞥了一眼看到他漂亮的圆体字心里有些感叹,有个成语是:字如其人,写的出这一手好字的人怎么可能是大jiān大恶之人。
可是她转念又想到了墨尔德斯,她之前在集中营的时候也见过他签字的文件。他的字写的也很好,不过总觉得带了一股子凌厉的味道,像他的人一样强势又冷硬。
两个人jiāo谈了很久,外面有巡逻的过来命令她熄灯,两个人才终止了对话。等巡逻的人走后,沈云疆小心地将他送了回去。
回来将门关好以后,她摸黑去整理桌子上的东西,准备把威廉·霍森菲尔德写下来的东西藏起来,却突然从身后被人搂住了。
她吓了一跳,可是又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的屋子不会有外人进来,那么只能是墨尔德斯了。
于是她安下心来,轻声说道:“你醒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手臂又紧了紧。
沈云疆用手握住圈在她腰上的手说:“你刚醒来饿不饿,我这里还有一些面包和黄油要不要吃一点。”
“不吃。”
“那你先放开我。”
“不放。”
“到底怎么了?”
墨尔德斯因为刚醒来不久,声音还带了些嘶哑,“那个男人是谁?”
“你看到了啊。”沈云疆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威廉·霍森菲尔德的身份,“一个朋友。”
“我跟你认识这么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其他的德国朋友?”墨尔德斯的语气很是不悦。
听着他质问的话语,沈云疆感到有些无语,语气也开始不好了,“怎么?我认识的人都要向你汇报吗?你以为你是谁啊?”
黑暗中看不见墨尔德斯的脸,只感觉他的胳膊僵了僵,然后颓然地放开了她。
他自嘲道:“是啊,我是谁?我现在不过是个很快就要判死刑的囚犯,我有什么资格呢?”
他这样服软,沈云疆顿时又不忍心了,“你别这样说……”
“云疆……我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人告诉我,我只有接受了该接受的,才能得到想得到的,我并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