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里的威士忌灌了一口,然后看着她的头顶说,“可惜了。”
“可惜什么?”
“长官说话让你chā嘴了吗?”
“哦……”
“你去吧,墨尔德斯在大厅等你呢,我就不去凑热闹了。”利斯特将酒瓶一扔,摆了摆手朝卫生间走去。
沈云疆觉得这个军官有点奇怪,不过也没时间多想,她摇了摇头径直向大厅走去。
宴会已经进行到一个白热化的阶段了,还真是越夜越美丽,有些军官和jiāo际花调情调的难舍难分,然后直接回楼上卧室休息去了。
墨尔德斯和一个穿着狐裘的贵fu不知道在jiāo谈什么,他那张万年冰山脸的线条看起来稍微柔和了一点。
“指挥官,听说您找我?”沈云疆走到两人旁边,恭敬地问道。
那位贵fu扭过头来打量了她一下,沈云疆这才看到原来她怀里还抱着一只黑猫。
“这就是你说的上好的材料?”她抱着猫围着沈云疆转了一圈。
沈云疆一听材料二字,头皮都发麻了,她在二战史上唯一一个印象深刻的一个女人就是伊尔斯·科赫,那个喜欢把有纹身的人身上的皮扒下来做灯罩的女魔头。可是她身上没有纹身啊?
“是的,我觉得跟您的爱宠毛色挺配的不是吗?克拉雷塔夫人。”墨尔德斯抓起她的一缕头发说道。
呼……还好是头发。沈云疆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扒皮,怎样都好说,虽然还是有点可惜,毕竟这是她蓄了好多年的头发,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只是损失一把头发而已,她还是勉强能接受的。
“嗯……”克拉雷塔夫人点点头,抚摸了一下她的马尾,看起来很满意,“确实很不错。”
“那么……”
“聊什么呢?”突然冒出的一个人打断了墨尔德斯的话。
沈云疆看到是那个在地下室叫她过来的男人,他已经将衣服整理好了,穿的整整齐齐,微醺的神态也不见了,看起来精神焕发。
“利斯特啊,怎么一晚上都没怎么看到你。”克拉雷塔夫人看到利斯特笑着说道。
而墨尔德斯看到利斯特突然冒出来则皱了皱眉头。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在楼上休息了一会儿,你们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克拉雷塔夫人抚摸了一下怀中的黑猫说:“墨给我的黑猫挑了一个漂亮的材料做毯子。”
“哦?就是这个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怎么?不好看吗?”
利斯特摇了摇头,俯身在克拉雷塔夫人耳边轻声说:“这么美丽的主人和这么美丽的猫咪当然要配更耀眼的金色啊,就像您的发色一样。”
克拉雷塔夫人听了,笑得合不拢嘴,“利斯特你又在哄我开心了。”
利斯特勾起她的下巴,用那双多情的蓝眼睛看着她说:“我说的句句都是真心话,利斯特可从来不说假话。”
“谁不知道你最会哄女人了,多少漂亮的日耳曼姑娘都被你勾去芳心了。”虽然知道是被哄了,可是女人嘛,谁不喜欢听好听的。
“在我眼里,只有夫人您才是最美的。怎么样?我们去喝一杯?”
“好。”
沈云疆和墨尔德斯就这样当了半天的背景布,她偷偷看了一眼这个冷酷的指挥官,发现他的周身好像都开始冒寒气了。
……这一定是错觉。她甩了甩头赶紧低下去不敢再看。
被利斯特坏了事,墨尔德斯看着旁边没用的沈云疆觉得分外碍眼,冷冷地说:“滚吧。”
沈云疆马不停蹄地滚了,生怕这位爷一个气不顺把她给毙了。
惊魂未定的她回到地下室,大家看到她回来,都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可是能看出她们的神情都很担忧。
会说德语的那个姑娘说:“怎么样?你没事吧?”
她喘了口气说:“没事,没事,大家快睡觉吧,马上该换班了。”
“谁还有心情睡觉啊,刚才吓都吓死了,我们还以为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沈云疆躺在床板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如果不是她自作多情了的话,刚才那个奇怪的男人是帮了她吧。可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