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人都得挨qiāng子儿明白吗?”
“是……”
“第一排二十个人去厨房打下手,第二排的去大厅清洁卫生,第三排的去整理楼上的卧室。”
沈云疆是站在第一排的,被分去了厨房。这个厨房很大,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和酒类。
火腿、面包、法国的红酒、干邑白兰地等等,跟时常处于饥饿状态的囚犯比起来,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跟她一队的其他人很明显地咽了下口水。
雷奥妮拿着棍子“梆梆”敲了敲大理石的台面,大声说道:“如果被我发现谁敢偷吃,我就把你的嘴给你缝上!”
众人立刻吓得不敢再盯着食物看,雷奥妮将厨房的人敲打了一翻就出去了,可能是去监视大厅和卧室的人去了。
厨房里还有两个看起来手脚很麻利的年轻女孩,气色也比她们好了很多。“我是汉娜,大家分三部分,一部分去洗餐盘,一部分去清洗食物,还有一部分去整理配菜。”
沈云疆被派去削土豆,这个活儿还是挺不错的,最起码能坐着干。她从早上四点多到现在天都快黑了,连一下都没坐过。当然并不止她一个人,所有的人都一样。
她把削好的土豆泡进盆里,在削满第五盆的时候,雷奥妮进来了。
“你们可以回去了,明天早上五点钟到这里集合!”
沈云疆站起来揉了揉有些僵硬的手腕,跟着大部队出去了。这个时候天已经很黑了,她们这群人没有再回营房,而且被安排在了别墅下面空dàngdàng的地下室。
地下室很yin暗,只有一个很小的电灯泡,还忽明忽暗的,没有床,只有几个薄薄的板子和几个破床单丢在那里。
终于没有人再监视她们了,姑娘们顿时松了一口气,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你看到了吗?天呐,我在切火腿的时候真的好想藏一片在口袋。”
“幸好你没有那么做,被抓到了就完了。”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饱过了,简直是折磨。”
“对啊,我在为即将到来的那些军官们整理卧室的时候真的好想躺在松软的床铺上睡一觉,哪怕只有一会儿。”
“唉……”
说着说着,众人突然悲哀起来,“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呢?”
“因为我们是犹太人。”
“可是我家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而已,从没有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喂,别说了,万一被听到就不好了。”
沈云疆什么话也没说,虽然她听不懂,不过从她们的语气上也能听出她们悲伤的心情。
“你呢?”之前给她翻译过的姑娘怼了怼她的胳膊,“你不是犹太人,应该也不是什么政治犯,怎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谁知道呢?”沈云疆叹了口气回答她。
看她的表情有些不好,那个姑娘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再问。
又惊又吓了一整天,姑娘们渐渐没了声响,沉沉地睡了过去。虽然是寒冷的冬天,yin暗的地下室,可是也比营房那种四面透风的环境好很多。大家挤在一起,也能暖和一点。
沈云疆却没办法睡着,她很担心格尔塔。虽然自己现在身体并没有出什么问题,那也就证明格尔塔还活着。可是不在眼前,总感觉有些不放心。
其实就是在她眼前又有什么用呢?如果真的倒霉被抓包了,她还不是没有任何办法。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在这吃不饱穿不暖又睡不好的集中营顺利生下孩子呢?
她很茫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估计等宴会结束后她们还会被送回营房,到时候她就多帮衬着点再说吧。
格尔塔的事情想完,沈云疆又不得不想起了那个男人。他的副官称呼他为指挥官,想必就是这个集中营最大的头头了。怪不得看起来就很让人害怕,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恐怕手里早就尸骨累累了。
可是他今天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她本来还想着可能是因为她身份不明所以没有被剃头发,现在想来应该是有其他原因。至于到底是什么原因,她想不出来。
还有后天要举办的宴会到底是要宴请什么人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