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都这样说。
课是没心情上了，他找班主任批了张假条，老张没说什么，也大概是因为他“姐姐”的关系。
“你这个成绩啊，考个普通大学是没问题的。但和你姐姐比，你就不想胜于蓝？”
刺到他的不是话中的随意比较，而是又一次将距离剥开在他面前。
“沉星。”
他刚走出校门，就听见一道女声。
为什么她还等在这里？
他目不斜视地走了反方向。
身后沉默，没了声响。®ōцzんáIщц.ōгɡ（rouzhaiwu.org）
沉星一边走，侧在身旁的手逐渐握成拳。
“……”
街口红灯，伊茴踩了刹车，降下窗。
“不想和我谈谈吗？”
“谈什么？”
他笑，“你不是说我们再也不要联系了？”
“是你自己打电话给我。”
她毫不遮掩，也不必考虑他的感受，赤裸裸地将他的皮肉掀开，不留一点情面。
他闭闭眼，终于肯转头看她。
只是绿灯终究会亮，她的耐心也耗尽，手刹微拉，只留他一个人迷失在难忍窒息的尾气里。
*
他打架了，在球场上。
年轻男孩难少的躁动，没有对错可判。身体上的摩擦、语言的无意、荷尔蒙的迸发，都是原因。
“沉星，让你家长来一趟。”
参与者里就数他下手最重，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点后果都不顾虑。
沉星站在办公室的座机前，眼睛一眨不眨。他一个一个数字地摁，看着灰色屏幕上的一串数字逐渐跳转成通话计时。
“喂？”
伊茴来的很快。
老张随意寒暄了一下，很快切入到孩子的教育问题上。他知道现在高叁压力大，所以才没有掠夺学生的体育课，但现在出了这种影响学习的事情，不得不和家长沟通协调一下。
沉星站在旁边，眼睫垂落，看不清情绪，也看不到眼里装着什么。
上一次见面大概是两个月前了。
她头发稍长了一些，浓密乌黑，发尾带卷，连弧度都无可挑剔。
视线下滑，皮肤白皙，唇彩淡粉，和她的穿着相映衬。
多高雅。
“是这样的，沉星姐姐，那几个学生的医药费……”
“我会承担的。”
趁她没开口，他先打断。
“我来承担。”她当他在闹脾气，利落地抽出名片，“让那几位家长联系我吧。”
老张瞥了一眼他，收下了。
他摆摆手让他先回去上课。沉星走到门口，还听见他在和那女人寒暄，“沉星姐姐，我看您怎么有点眼熟啊……”
*
他第一次看到她，是在他爸爸的办公室。
“这位是伊律师。”男人介绍得郑重，“一中毕业，也算是你的学姐。你跟人家多学学。”
律师？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几连。
藕色的衬衫，胸前的纱制的蝴蝶结安静垂落，一如她柔软的黑发一样，衬得她整个人素雅却静美。
“你好，我是伊茴。”
指甲染着不张扬的裸色，手腕上散发的香气明明不浓烈，却勾人。
他爸爸最近有些事情要拜托她，字里行间都是对她欣赏和托付。
交谈半晌，交代他把人送下去。
电梯里，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让他有些许不适。
她就这样站在他身侧，什么话也不说。他看见她压进裤子里的衬衫褶皱，仿佛能透过那层布料看见里面白皙如雪的纤细腰肢。
再往下，就是贴着柳钉的高跟鞋。那青色的血管蔓延，隔着薄薄一层将近透明的皮肤，微微跳动着。
“姐姐。”
还是他先打破僵局。
“你今天喷的是什么香水？”
*
之前在wb写的小短篇老是挂，干脆就发到这里来。插个队，糖醋鱼会大修或者被坑掉。因为我已经没有一点写文的热情和心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