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进来的都是情况危急,现在医院人力有限,出去排队,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
霍麻子还不甘心,护士拦他,他也不肯走,只一个劲的哀求。
黄玲燕这才皱了皱眉头:“你们打断秩序妨碍的不仅是我的工作,也会耽误你们自己,我早点看完这个病人,就能早点给你孙子看诊,别人的命也是命。”
“可我孙子他年纪小,他不比大人,大人等一会不碍事,他不行啊,现在已经”
霍麻子满面焦急,待看见沈华浓,他的神色一僵,能看出来是沈华浓,就是感觉有点不一样。明明昨晚不这样啊,难道真的病的不轻?
再看她苍白冷汗直冒,并不比他孙子好多少的脸色,老脸尴尬。
沈华浓已经平复气息了,抬头面无表情的透过发丝间隙跟他对视一眼,但却毫无往日那种即便不言不语也显得咄咄bi人的气势。
那双眼尾上挑黑白并不分明,总是斜眼勾人的不正经狐狸眼,如今被遮掩住了,看不清楚眼神,但那眼周都略带红晕,看着也是格外可怜。
很难跟曾经那个高傲的狐狸精联系起来。
霍麻子一看医生和护士厌恶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怪自己太强势,所以一下子就处于劣势了!
正此时,一个护士跑进来,焦急的道:“黄医生,抗疟疾的yào只剩下最后一支了,从邻市调过来的yào还没有送来,主任说”
小护士话还没有说完,霍麻子的儿媳fu袁秋分已经“噗通”一声跪下去了,连连给医生磕头。
“黄医生,我儿子年纪小,他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您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菩萨,您就行行好吧,最后一支yào了啊,要是没有这yào,我儿子就死定了。”
看到坐在她面前的沈华浓,她指着道:“我们家八辈贫农,根正苗红,她父亲惹了人命官司的坏分子,凭啥跟我们抢yào。”
霍国栋垂着脑袋给媳fu做补充:
“主席说过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所有资本家都是我们贫苦大众的敌人,还说革命不是一团和气,我们要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话说到这个程度,就是黄玲燕也无语了。
沈华浓:
哪怕心里直骂娘了,她面上却温温怯怯的。
她扶着椅子把手就站了起来:“黄医生,就先给他们看吧,我还能够忍得住,今天都有再打摆子了,好多了。”
话落,她就抿着唇十分虚弱的摇晃了一下——当然是装的——然后就被站在身侧的护士眼疾手快的给扶住了。
小护士李素梅就朝霍麻子一家嗖嗖丢过去几个眼刀子,比起父亲犯罪被无辜牵连的沈华浓,她更看不上几个大老爷们欺负女人。
沈华浓退开了,霍麻子生怕她会反悔,拿胳膊肘狠狠的拐了霍国栋一下,他才麻溜的将霍志高放在急诊室的病床上了。
黄玲燕看了眼沈华浓。
她垂着脑袋,厚重的刘海耷拉着,遮住了大半脸,只有紧抿的嘴唇泄漏出她的心情。
黄玲燕也没有再磨叽,只简单利索的说了句:“有的疟疾症状是每隔四十八小时就会反复发作一次,两次发作的中间表现正常,也不能大意,你上次病发是什么时候?”
沈华浓是刚穿来的时候发作了一次,“前天夜里。”
黄玲燕跟护士说道:“先去给她注shè一只麻黄素,过十五分钟再采血化验。”
沈华浓就被扶出去了,她特意站在门口听了几句。
黄玲燕怀疑霍志高是恶xing疟疾,直言医院只有普通yào物,对恶xing疟疾没有效果,建议他们送省城。
跟原剧情中,原主被霍麻子媳fu张环秀和袁秋分骂的忍无可忍、吵架辩解时候的说辞一样。
原主并未撒谎!
得了结论,沈华浓就去采血了。
等她采完血出来,霍麻子一家就在抽血室门口等着,看见她,他们一家都视而不见。
霍麻子更是垂着脑袋假装没有看见,催促霍国栋赶紧抱着孙子进去。
李素梅扶着沈华浓,嘀咕了一句,“这都是什么人啊。”
沈华浓并未接话,生死关头,保护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