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将他拉到了后面,道:“龄儿,你先退下。”
凤迟龄很想用眼神告诉他:别在别人面前这么叫我!
可惜他此时带着面具,别提眼神了,就连脸都看不见。
蓦地,如他所言,凤迟龄往后退了一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边,负手而立,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上官允睨了一眼他,昂首笑道:“仙君啊,你这个徒弟似乎听不太懂人话啊,又哪里能跟我相比呢。”
话落,身后的凤迟龄已经开始默不作声地擦掌磨拳了,洛潇再次拦住他,莞尔道:“不知上官公子此次前来,是否还是为拜师一事?”
上官允摇着扇子,沾沾自喜道:“那是自然,本公子从来都是矢志不渝的。赶紧抬上来。”
不稍片刻,就有两个家丁吭哧吭哧地扛着一大箱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从山下抬上山。
“噗通”一声落地,两名家丁已经累得瘫倒在了地上。
洛潇的视线在这嵌满了宝石的庞大箱子上停留了一时片刻,道:“这是……”
上官允谀媚地道:“一点小小心意而已,还请仙君将我收归门下。”
洛潇垂敛眼睛,道:“上官公子不必如此大费周折,我收徒向来只看眼缘,若是无缘便不必强求。公子还是请回吧。”
上官允道:“先别这么着急拒绝,您先看看这箱子里的数量再说啊。保证这辈子不愁吃不愁喝,到了下辈子也不一定花得完!”
凤迟龄戴着他那张白无瑕疵的面具探出半个脑袋,望见地上那箱沉甸甸的金箱子后,在心底里狠狠翻了个白眼。
据悉,这个上官允在家里小一辈里排行老二。
先不说他母亲身份卑微,只是个庶出的次子,再加上上头曾拿下赫赫战功的嫡出长兄的冷眼相待。
要想引起认得注意已经是难上加难,就更别妄想说要出人头地了。
所以要将他这个遥不可及的梦变成现实,就只有尽快地寻找大能者,拜其门下,让全家族人刮目相看才好。
洛潇还是那句话:“公子请回。”
上官允听若未闻,抬手冲那两名家丁道:“还不快替本公子给仙君打开。”
话说至此,只见方才那累得力倦神疲的两名家丁,还在马不停歇地喘着粗气,像是鬼压身般好久都未缓和回来。
对此,上官允手持扇子掩住半张面,咋舌道:“啧啧,你们俩怎么这么没用。上次抬的时候也没见你们累成这副德行啊,还不快起来,丢人!”
说完,他就用余光去瞧洛潇,发现对方已经被身后的凤迟龄给揪着衣袂,聊上悄悄话了。
也不等他听清两人在说什么,其中一家丁直接喘地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是啊少爷,这次的箱子太诡异了,和上次的……简直不是一个重量的啊。”
另一名家丁还以为是他的错觉,听闻后立马补充道:“对对对,而且感觉每走一步,就更重一分,压得整个人都快垮掉了。直到现在,我的四肢都还是软的……”
听他们说得一个比一个夸张,上官允合上扇子,嚷道:“行了,别他妈的废话了,说白了就是不想干是吧,看我回去不把你们两个打死。”
接着,他就在瑟瑟发抖的两人面前弯下了腰,两手搭在箱子开口缝上,卸了锁,用力掀了开来。
“吱呀——”
见眼前之物,上官允瞳孔皱缩。他瞧瞧里面的东西又转头去望洛潇身后的凤迟龄,指着道:“你……这……”
凤迟龄有些奇了,想着这里面的东西难不成被人给掉了包。
于是他背着手朝上官允的方向径直走去,走到箱前后停下,探头望了望。
只见这被充满奢靡风气的箱子里躺着的并非是什么金子,只是一张恶鬼脸面具。
这张恶鬼样貌极为瘆人。
眼眶里无珠,只流下两条血泪。
左半边脸布满了骇人诡谲的猩红纹路,右半边脸上扎满了数十根细小银针。发黄发绿的尖锐獠牙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两牙之中吐着一条巴掌长的焦黑长舌,栩栩如生。
一看就是专门用来吓小孩的最佳法器。
上官允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