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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快跑,你是炮灰[快穿] 作者:叶鲜

    袁机笑着点他的额头:“问你爹要去。”

    “叔叔不是神仙吗?”

    “你爹不动,神仙也没有办法。”

    信王忧心忡忡,怀里抱着他心爱的儿子。

    “你要这么多,有心力伺弄好吗?山川黎民都是活物,不是你的小木马小木鸡。”

    孩子点头:“能,圣人云,男子汉当怀大志,爹将信阳府已经经营得很好,儿子将来只要坐着吃就行了吗?如此读书何用?”

    胸无大志,只想做乖儿子的信王,一时惭愧起来。

    “乖儿子,你要,爹就给你去取来,爹去给你谋一份大家业。”

    信王不乖了,他原想这辈子当一个乖儿子的,奈何事与愿违,现在他只想做一个好爹,把世间最好的东西捧到儿子面前。

    京中大臣们的问安信函不烧了,放在一只盒子里,朝中动向也时时留意。

    皇次子七岁的时候,立储再次提上议程,不知这是第几回了。

    皇帝心焦力瘁,皇后额角的梅花常常渗血。东宫空着,信王远着,她的儿子就是住不进去。

    大臣们不屈不挠地与皇权对抗,他们意外地拧成一股绳,皇帝总不能把他们全杀了,皇帝毕竟是凡人不是神仙妖怪,他没这个能耐,眼看着亲儿子一天天长大,依旧在女人裙下厮混,被宠成个废物。

    又是一个大朝,御座上的皇帝,两鬓斑白,昨夜睡眠不稳,他哑声道:“诸卿,朕年事已高,国本不固,非社稷之福,张清,出条陈。”

    张丞相的语声淹没在一片嘈杂的声浪里。

    大臣们争相发言,吵成一片含混不清,然而不用听,皇帝和张丞相也知道,他们在反对,理由各种各样。

    “国赖长君。”

    “臣以为立储当立贤。”

    “陛下春秋正盛,年富力强,不如待诸皇子长成再议不迟。”

    “张氏dufu!du杀先后构陷刘嫔,教子无方,忝居后位!”

    “陛下yu效仿先时,幼帝临朝,帘后藏妖,外戚祸乱朝政耶?”

    “臣观皇次子面相……”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皇帝头痛yu裂,为什么,立个储这么难?这么难?

    他明白自己已经老了,身体一天天衰弱,后宫也不常去了。

    皇后一直竖着两只耳朵听朝堂上的事,给皇帝缓缓的揉着额头,帝后两个心情都不佳。

    “臣妾给陛下讲个笑话?”

    “讲。”

    “听说信王世子三岁生辰时,信王命人做了一块大糕,上面chā了三根蜡烛,俱是彩色的,油烧尽之后滴在糕上,可以吃。”

    皇帝来了一点兴致:“他倒是会玩。”

    张皇后见皇帝起了兴,便接着往下讲。

    “更奇的是,那大糕上绘着山河图,小崽子两巴掌拍个稀烂,他们父子图个乐,是不吃的,那山河糕便落到几个下人肚子里。”

    皇帝脸色yin沉下来:“这是个笑话吗?朕怎么觉得一点都不好笑!”

    张皇后勉强笑道:“怎么不是呢?臣妾觉得很好笑啊。”

    皇帝冷冷的盯着她:“子昭登不上储位,与信王何干?与那小崽子何干?朕是不是宠你们母子太过了?”

    张皇后强辩:“若非信王,若非大臣们把眼睛盯着信王,昭儿如何登不上储位?”

    “所以信王有罪?”

    “臣妾曾闻陛下梦呓,信王非陛下之子,乃是个野种,何故阻嫡子之道?”

    皇后的额角梅花渗出了血,一丝丝将花瓣染得氤氲模糊,头痛难忍,她浑不在意,继续说道:“陛下心怀仁善,信王却不知恩,矫情作态,恃宠生骄,屡违圣意……”

    皇帝的龙袖狠狠地甩在她的脸上,不疼,但钻心。

    皇帝大步离开坤宁宫。

    野种?野种会在久别重逢后欣喜的抱着父亲撒娇?会为父亲xing命担忧,宁可弃了荣华富贵跟着他去做贼?会为他涉险地守孤城,险些把自己饿死?

    彦儿,回来,爹老了,他们一个个都欺负爹,乖乖我的儿!

    大炎十年冬,帝感风寒,卧床养病,赐玉环一双,快马驰信王府。

    两月后,信王携妻挈子归京。

    玉环,“yu还”,帝思儿之意,“朕yu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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