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哪里有吓着的迹象,那双冷冽的眸子燃起仇恨的火焰,默然的踏着决绝的步子回了孤儿院。
傍晚厨房里的田大娘怒骂着:“哪个小杂碎真缺德,连刀都偷!别被老娘给逮着!!”
做完工阿慈第一个回到寝室,从床铺下将一把二十几公分的水果刀拿了出来,仔细擦了擦,刀刃雪白在暗夜中划过一道流光。
听到开门声,阿慈将刀藏进了衣服底下,转身走出了寝室,此时快八点了,四月份的天已经黑透。
阿慈打着手电筒,手里拿着刀上了后山。为了避免自己迷路,她每走一百米左右,就会在树杆或者地上做记号。
越往里面走,这深山老林越是透着瘆人的寒气与死寂,茂密的枝叶遮天蔽日,透不进一点月光。
阿慈不再往深林前林,而是在附近转了转,除了蟋蟀与青蛙的鸣叫声,偶尔还有几声怪异的鸟叫。
突然,阿慈想到那天夜里,听到了十次尖锐诡异的声音,不知道是什么乐器所发出来的,有可能是一种短笛,曾经她在乡下外婆家,没少看那些孩子们做短笛玩儿。
她摘下一片叶子,若有所思的缓缓含在了唇间,很有技巧的用舌头抵着树叶,吹了一声。
这声音,不对……
她又换了几种形状硬度不一的叶子试了试,其中有一种长形树叶模仿那声音的相似度能达到百分之六十。
现在阿慈把活马当成死马医的态度,又吹了几下静等了几分钟,依旧只有死寂,没有所谓的怪物出没。
难道要遵守规律?阿慈先吹了三下、二下、五下,静等。
冗长的叹息声回响,她随手丢掉手里的树叶,有些丧气。她不确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可能哪哪都有问题。
比如后山根本没有怪物,美素也不在这后山。
比如声音即使模仿到相似,可依旧不是那声音。
再比如,吹响节奏的规律,完全是她毫无根据的猜测。
但是不能这么轻易的放弃,今天先回去,她明天会再来继续寻找美素的下落。
才刚走了几米远,她突然隐约听到了一阵若有似无的沉吟声,从身后的黑暗中,如同被诅咒的藤缦延伸了过来。
阿慈猛然回头,瞪大着双眼想要努力的看清楚藏在黑暗森林里的东西。
她紧握着手里的刀,没有退却,反而眸光灼灼往声音的发源处探寻而去。
林子里好像有东西在挪动,速度很快,只是太黑了,她什么也看不清楚。
突然手电筒的光闪了两下,接着就暗了下去。阿慈拧着眉低头拍了拍手电筒,手电筒终于亮了起来。
她正要往前走去时,突然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寒意,一阵劲风袭来,她的心脏一瞬骤然收缩,猛的转过身看去,电筒的光照正好照向了眼前的那东西身上。
那东西浑身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肉瘤,只有一只眼睛长在正中间,上身孔武有力,最诡异的是‘他’从腰部以下的关节,跟正常人是反的,导至他脚跟在前,脚指在后。
电光火石间,什么也来不及思考,阿慈的额头被重物袭击,血迷蒙了双眼,下一秒颓然倒地,怪物拿着一把断了柄的斧子,一步步靠近她。
阿慈以为自己大概要被这怪物给分尸了,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树杆后闪过一道小小的白影,昏迷前她听到了口哨声。
阿慈醒来的时候,发现在镇子里的小诊所里,女护工小梅正守着她。
小梅问她:“还记得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阿慈摇了摇头,疑惑的问:“我怎么会躺在这里?”
小梅:“你昨夜摔倒在院子里的枯井边,头嗑到了井缘昏迷了过去,早上是我发现你的,便让人把你送到了这儿。”
阿慈闭上眼,脑海里不断的浮现起那怪物模糊的影子,她掀开被子起身道:“我没事了,想回去。”
小梅轻应了声,也没怎么理会她,jiāo了医yào费将她领回了孤儿院。
阿慈没来得及休息,去了废弃的杂物间,童言果真在那里面解剖青蛙。
阿慈冲上前猛的将他拽起,发狠的问他:“我昨天晚上好像看到你了?快说!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