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一盒二十六号生产的?”
魏恒从他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在衣服上蹭了蹭,然后和烟盒一起放进风衣口袋,又往小区门口走。
“还有一点。”
周毅清追问:“既然郭建民不是自杀,那他写遗书干什么?”
出了小区,魏恒沿着人行道往临近的公jiāo站走去:“他写的不是遗书,是遗嘱。”
“遗嘱?”
“嗯,准确来说,是遗嘱草案。我猜他应该在联系律师定遗嘱,这一点很好求证。找到他的律师问一问就清楚了。”
把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刚好到了公jiāo站。暴雨天,等公jiāo的人不多,只有两个学生打扮的年轻的女孩子站在站台一角,额头抵在一起在兴高采烈的聊着什么。
周毅清跟着他走到了公jiāo站,又问:“那助理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魏恒转头看他,英眉微蹙,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我怎么知道?我又没见过他,更没有做人像剖绘。”
周毅清:……
哎,脑子被雨冲坏了,竟央他按照这么‘简单’的案子做刨绘。
周毅清一边笑,一边拿出手机联系了派出所的同事,要他们扣下郭建民的助理和同事,同事着人搜查小区内部的垃圾桶。
“谢谢你啊魏老师。”
周毅清朝他伸出手,笑道:“托你的福,我们华阳区派出所的结案率又高了一筹。”
魏恒正在看公jiāo线路途,闻言,意思xing的伸出带着黑手套的右手和他握了握手。
周毅清也看着公jiāo线路图,见他的目光一直停在长淮路‘公安局’的站台,忽然想起他前两天和自己‘辞行’。
“你今天就去西港区分院局刑侦支队报道?”
周毅清问道。
魏恒仰头看着公jiāo线路,伸出手沿着十三路公jiāo车始发站一直移到‘公安局’站台,指腹在画着警徽的图纸上轻轻一点:“嗯。”
“动作够快的啊,不过我早就知道我们派出所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说着,周毅清又在他胳膊上拉了一把:“来,坐下聊两句,权当哥们给你践行了。”
魏恒还来不及把他的手抖下去,他就识相的先收手了。左右是要等公jiāo,公jiāo站的长椅还算干净,于是他在长椅上坐下,和周毅清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周毅清从裤袋里掏出烟盒,自己点了一根,递给他一根,然后又打着火帮他点着。
魏恒一手夹着烟,一手按着手机屏幕编辑短信。
周毅清盯着他经过在风雨中的奔波,垂在肩窝处被雨水濡湿的长发,只觉得他的头发更黑了,黑的像墨。连带着他的眼珠都浓黑的没有一丝生气和光亮。
“你这次去西港支队,都打好招呼了?”
周毅清口中的‘招呼’上至局长,下至队长,方方面面,不一而同。
魏恒按了几下手机,然后把手机揣进风衣口袋,抽了一口烟,如实道:“没有。”
“了解你未来的合作伙伴吗?”
“谁?”
“邢朗,西港区刑侦支队的队长。”
魏恒轻轻的碾磨着捏在指腹间的香烟,淡淡道:“有必要吗?”
周毅清笑道:“我觉得,挺有必要。他不太待见像你们这种学术派精英,刘青柏之前在公安大学招过一个,不到一个月就被他挤兑走了,那倒霉蛋走了以后还嚷着要换专业,今后绝对不碰刑侦这一行。”
魏恒无可无不可的笑了笑:“是吗。”
他的态度浑不在意,周毅清也没有继续揪扯这个话题,正打算说点的,就听魏恒道,“你了解他?”
周毅清啧了一声:“也算不上多了解,我跟他共过事。”
魏恒转头看他,虽然眼神依旧风平浪静的,但是周毅清知道他想问什么。
周毅清没滋没味的笑了笑:“邢队长时运不济,三年前被刘青柏沉到治安队。鄙人好巧不巧,当过他三个月的领导。”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这位邢队长作为分局局长刘青柏的大将,在三年前被刘青柏下沉到治安队,且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再次被调任。回到西港区刑侦队混了一个正处级。
魏恒叠着腿,夹着香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