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气势汹汹,临到门口又有点怂了。
她在院子里踱步两圈,想探寻房内情况,小别墅一如既往毫无动静。她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屋里声响。
还是安安静静。
乔以莎拿出手机,刚想给洪佑森打个电话,忽然听见身后一道声音——
“你在做什么?”
乔以莎吓得差点叫出来。她扭过头,洪闫德神色冷淡地站在院子中央。他夹着公文包,一身深色西服外面套了一件呢子外套,好像刚刚工作回来。
乔以莎想起刚刚自己偷听墙角的愚蠢造型,甚是僵硬。
这爷俩风格如出一辙,目光平静,却隐含着杀伤力。乔以莎顶着洪闫德泰山压顶的气势,强行解释说:“刚刚……我敲门没人应,我以为没人。”
洪闫德走上前来。
“不会没人应,阿森在家。”
乔以莎侧身,看洪闫德掏钥匙开门,她默默跟了进去。
之前的咒术都已不见了,房间又回归从前的古朴沉重。
两人在门口排队换鞋,气氛有点说不出的尴尬。乔以莎为了打破宁静,蓦然冒了句:“装饰都收拾利索了?”
洪闫德回头看她一眼:“不是收拾的,自己消失的。”
乔以莎:“哦。”
她严重怀疑自己闭个关闭成弱智了。
洪闫德先行走进客厅。楼梯处传来声响,洪佑森从房间里出来了。他好像刚睡醒,头发蓬松,迷迷糊糊的样子犹如一发利箭直接贯穿乔巫师的心脏。
她两眼放光,盯着那肉包子。“我这就过来!”她大步朝他走去,客厅里的洪闫德不紧不慢道:“请等一下。”
乔以莎转头,洪闫德淡淡道:“请来这边一下,我有点事跟你谈一下。”
单是被他看一眼,无形的压力便扑面而来,乔以莎感觉自己脖子上像拴了一条链子,硬生生被洪闫德牵到茶几边。
他抬手:“请坐。”乔以莎僵硬入坐。洪闫德解开领带,他这西装革履的社会精英打扮让谈话氛围自觉肃穆。
洪佑森也下楼了,乔以莎余光偷瞄,见他直奔厨房,打开了冰箱。
说实话,有点气。
一周没见,她还不如肉罐头吸引人。
保姆不在家,洪闫德亲自泡了杯茶,递给乔以莎。
“乔小姐,我就有话直说了。”
乔以莎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洪闫德:“之前阿森说,你帮他提高成绩是因为你制作了yào剂。”
乔以莎承认:“对。”想了想,又觉得应该再往自己脸上贴点金,淡定道:“当然,除了yào剂以外,我也帮他讲了点题,基础知识我肯定是会的,这点请您放心。”
洪佑森从厨房过来,不知吃了什么,嘴里包得鼓鼓的,还在咀嚼。
洪闫德问:“年前给你的复习材料你都看了吗?”
乔以莎:“…………………………”
不该多嘴。
乔以莎镇定点头:“看了。”
洪闫德默默注视她,经过之前一茬,他显然没有那么容易上当受骗了,他从公文包里掏出纸和笔,在茶几上写着点什么。
乔以莎有种不祥的预感,巫师的直觉告诉她,前方高能。
果然,洪闫德写好后,将纸笔一起递给她。
“请你解一下上面的几道题。”
“……”
乔以莎脑门开始冒虚汗,洪佑森从桌上拿了杯茶水仰脖灌入。
浓浓的生活气息,与她境况正相反。
洪闫德正色道:“乔小姐,请你理解我的心情,对于考生来说现在已经是最后的冲刺阶段了,既然你每天都来找他,那我希望你对他真的有帮助。”
乔以莎经受着灵魂的拷问:“理解理解,咱们相互理解……”
她接过笔和纸,宛若接过铡刀和白绫。
粗略扫一遍,数理化各一道大题,洪闫德一手蝇头小楷,字迹跟打印的似的,整齐得让人头皮发麻。
乔以莎蹭蹭鼻子,又瞄了一眼洪佑森,他喝完水了,似是找回点精神,静静站在一旁。
洪闫德:“乔小姐,如果你不——”
乔以莎抬手打断他:“什么都不用说了,基础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