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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章 作者:Twentine

    爷的私生子,他两个正牌哥哥对他很是提防,集团内毫无实权,只是给他充足的零花钱,供他飞扬跋扈,胡作非为。

    闻薄天其实一点也不喜欢那女孩,但听说有人敢公然跟他叫板,深感面子受损,立马带人杀上门来。

    柳河跟他互怼了将近半年,闻薄天什么招式都使了。明里,他叫人去砸过店,但柳河那时候腰肌劳损还没那么严重,上门的打手都让他带人给踹回去了。暗里,他也偷偷让人堵过他,可奇怪的是,一次都没有得手过。小弟们回来汇报,都说莫名其妙人就没了。

    那时,闻薄天还不知道乔以莎的本事。

    他们互怼到最后,乔以莎都觉得这闻薄天完全就是个被他们溜着玩的宠物。

    后来闻薄天气得不行了,已经生出了要买凶的念头,这时一个小弟给他提了醒。

    要说闻薄天这纨绔子弟有什么擅长的东西,还真的有,他这个人好玩牌,而且水平很高。

    于是闻少爷光明正大要找柳河单挑牌技,柳河也应下了。

    乔以莎现在还记得那天,闻薄天西装革履,表情是难得一见的认真肃穆。反观他们这边,因为女孩担心他们会输,柳河前一晚拉着她的小手安抚了半宿,乔以莎就在旁边看热闹,俩人出场都顶着浓浓的黑眼圈,打着哈欠,要死不活。

    不是他们看不起闻薄天,实在是想重视也重视不起来,柳河本身就是赌场出来的,再加上一个乔以莎,两人对牌桌上的作弊术研究得能开个学科了。

    于是闻少爷连打一天,连输一天,中途换了四种玩法,怎么换怎么输。

    牌局结束的时候,他默不作声,起身往外走,乔以莎看他背影,感觉他后脑勺都快秃了。

    后来消停了两天,他们以为闻薄天又在准备什么新招,结果前线忽然传来噩耗——说闻少爷挂了。

    就在他们打完牌的那个晚上,闻薄天精神恍惚,出了门就消失了。第二天晚上有人在一个运货码头发现了他,他不幸被掉下来的集装箱给砸死了。

    享年22岁。

    ……

    第9章

    “痛心疾首。”乔以莎死死捏着红酒杯。大半瓶酒下肚,她脸色红润,神情深切。“真的,悔不当初。”她抬眼,看着对面坐着的沉默的人,皱着脸说,“据说砸得稀巴烂,我都不敢想。”她一仰头,又是半杯酒下肚。“40尺的集装箱,20多吨重,装满了俄罗斯进口的大马哈鱼!”

    洪佑森终于开口了:“你的意思是,他回来找你们是你们活该。”

    乔以莎:“当然不是!告诉你这闻薄天没少干缺德事,你都不知道他当初还叫人往我们库房的水果上撒泻yào,还好我机智发现了!”说着说着,她叹了一声。“……只不过,罪不至死而已。”她一手拄着脸,怅然道,“当年这事出来的时候,柳河心情也很复杂,我俩还去给他上过香呢。”

    她还记得那天,他们俩个偷偷去墓地,天是灰黑色的,yin沉得要命。

    柳河蹲在闻薄天墓前,说:“你说这小崽子,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只想求个公平一战,结果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乔以莎站在一旁,戴着一顶黑色宽檐网纱帽,疾首蹙额,说:“真是太遗憾了。”

    柳河:“你说我们这么做对吗?”

    乔以莎:“不对。”

    柳河:“应该吗?”

    乔以莎:“不应该。”

    柳河长叹一声,勾勾手:“来,再给我点。”乔以莎双手递上一叠纸钱,柳河用烟头把钱点着,扇了扇,冲墓碑上的照片说:“兄弟,一路走好。”

    洪佑森不作任何评价。

    乔以莎说:“从那时候起,柳河就定了个规矩,不再让我用咒术干涉店里的纷争。”她朝柴龙扬扬下巴,“所以他来找茬,我们都是找人公平决斗。”

    洪佑森说:“你找我去算是公平决斗?”

    乔以莎摊手,坦然道:“柳河只说不让我用,又没说不让别人用。”

    他轻嗤一声,不再说话。

    “……”乔以莎酒杯往桌上一放,“难不成让我亲自上吗?”

    她头发已经干了不少,蓬松起来,显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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