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的yào。”
驸马爷一闭眼,视死如归地伸出手。
“yào给我。记得转告卿卿,不许偷偷倒掉该喝的补身子的汤。要像我一样,勇敢地喝下去!”
“是,驸马爷。”
与此同时,半山腰的小木屋。
萧路遥坐在屋门口,专心致志地用小刀削木头。
殷行论搬了个小木凳子,与她并排坐着,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干活。
木屑一点点掉落,堆在地面,那块木头很快被削成了条状。萧路遥拿着它,转头问殷行论。
“殷弟,你觉得,它适合雕成什么?”
殷行论美滋滋地挪小凳子,坐得离萧路遥更近。
“萧姑娘,我觉得它很适合雕成我的模样。”
“为何,雕好了送你?”
殷行论一听,眼睛更亮了,赶紧点头。
“嗯嗯,我会好好珍藏的!”
萧路遥笑得露出了白白的小虎牙。
“我偏不。”
虽然她本来就想雕个小玩意儿给殷弟玩,但是雕出个小木头殷弟……
萧路遥眼神复杂,将木头抛起,接住。再抛起来,一把接住。
她总觉得,刻一个人的木雕,似乎是对心上人做的事。
殷弟的提议,还是不要答应了吧。
萧路遥打定主意,刚想告诉殷弟,除人以外的任何东西她都可以雕出来。
结果,对上殷行论可怜巴巴的、充满哀求的眼神。
萧路遥:“……”
殷弟难得有求于她。
要不,她再考虑考虑?
好在殷行论没缠着要雕成他模样的小木雕,话题一转,提到了萧路遥的病。
“神医说你得的是心病,萧姑娘。”
殷行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路遥的脸色,如果她一旦露出不乐意或者抗拒的神色,他就再换个话题。
萧路遥并没有隐瞒的意思,大大方方地告诉他:“是。他说我无师自通,小小年纪就给懂得自己下暗示了。一天天下来,成功地把自己的xing别混淆了。”
“你真厉害。”
殷行论忍不住笑了,自己把自己坑到xing别混乱什么的,听起来就很喜感。
“大概,是因为太羡慕男子的自由了吧。”
萧路遥淡笑着握紧了小刀,大庆的男儿可以在去战场上建功立业,也可以去考取功名出人头地。
但是,大庆的姑娘,最好的出路也不过是嫁个好夫家而已。为此,她们要学女红,学才艺,学如何当一个合格的主母……
这些,萧路遥都不愿意。她不想呆在闺房里,绣绣花,弹弹琴,以嫁个好夫君作为人生最大的目标。
她从骨子里,就渴望着能成为一个男子,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人生。
“这样啊。”
殷行论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萧姑娘,上次你喝醉酒,曾答应过我。若是我可以打赢你,你就得嫁给我,还记得吗?”
萧路遥放松地伸了个懒腰,散漫道:“对啊,趁早死心吧。”
一个除了爱读书,动都懒得动的皇子,实在没有什么威胁xing。
殷行论站起身,笑嘻嘻地说道。
“既然如此,萧姑娘,让我试试吧。我可以提前向你保证,嫁给我以后呢,你喜欢做的事仍然可以去做,我不会干涉的。嗯,我会努力当一个开明体贴的夫君。”
“哟,殷弟对自己这么有信心啊?”萧路遥笑笑,从地面捡起了一根短树枝,抛给他。“别说我欺负你,给你一根树枝代替匕首好了。能近身打败我,也算你赢。”
殷行论接过那截短短的树枝,低头看着它,眼眸深深。
“萧姑娘,我想,我会赢的。”
关乎到人生大事,萧路遥没有讲什么情面。每一拳,都是实打实地轰上去。不过考虑到殷弟的承受能力,她很体贴地减轻了力度。
她与殷弟无怨无仇的,没必要把人打坏了。
殷行论一次次地打到在地,又倔强地爬了起来。
一个俊俏贵公子,愣是滚了一身的泥土,狼狈的样子使得萧路遥有些不忍。
何必呢?
凑上来也不过是挨打,他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