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气势就能在大白天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这样的厉鬼在生前不知道有多大的怨气,时慢还这么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早晚被人吃到渣都不剩。
时慢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解释,但此时也不是解释的时候,她刚想转身去找那个什么新校长,身后就有一个人撞过来,她踉跄了一下,突然感觉手心一松,她打开手一看,一块小饼干静静地躺在那里。
白思澄扶了她一把:“没事吧?”
“没事。”时慢回过神,她下意识地收拢了手心,脸上的表情微微缓和了一些:“只是被撞了一下。”
她抬起头,看着尘土飞扬的鬼楼,叹了一口气:“你说得对,我不能冲动,先得静观其变。”
白思澄松了口气:“你知道就好。”
一个下午的功夫,不大的鬼楼就被扒了一半,周围到处是残砖瓦块,学生们盯着那片废墟,无不松了一口气。不管这女鬼的事是真是假,因为这楼死了那么多的人,被扒了总是能让人心里松快些。
只是时慢一直不得安宁,她收回视线,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温娇边吃饭边道:“这新来的校长也是厉害,说扒楼就扒楼,我看萧思这次死定了。”
时慢抿了一下唇,她道:“他虽然雷厉风行,但我怕他没有后手,如果抓不住萧思反而激怒了她就得不偿失了。”
温娇道:“你啊,就是担心太多。”
两个人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sāo动,有人道:“鬼楼死人了!有人被砸死了!”
时慢一惊,她和温对视一眼,赶紧跑了过去。只见在鬼楼前面围满了人,有人颤颤巍巍地指着前面。时慢勉强挤到前面,一眼就看到了工人们中间是一个乱石堆,在这堆石头下面,一条手臂从空隙里伸出来,布满了伤痕和血yè。
其他工人迅速地搬开砖,但也无济于事了,那人被砸得血肉模糊,四肢以一种怪异地姿势蜷曲着,已经气息全无了。
时慢的呼吸一滞,她看着那个被挖了一半的鬼楼,大门敞开,里面黑黝黝的,像是吃人的巨口,她忍不住头皮发麻,倒吸一口凉气。
温娇吓得哽咽了一声:“时慢,他是被砸死了吧……”
时慢点了点头,不忍再看。
有人道:
“是女鬼干的吧……”
“别瞎说,我亲眼看见那堆石头掉下来的……”
“赖美琪也是死于意外啊……”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乱,已经有承受不住的学生哭出来了,学校的老师们冲上来把所有人都隔开,辅导员跑过来,大喊一声:“都别看了,别看了,赶紧回去!!”
学生们慌乱地向后退,救护车的声音也传来,时慢刚松了一口气,就有老师分开人群,引着一个人往里走,时慢被挤到后面,只能隐约地看到那个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略微花白,但是脊背挺得笔直,一抬手隐约能看到他手腕上的佛珠。
温娇忍不住道:“这谁啊,这么大的排场。”
旁边的人诧异:“你们不知道?他是新来的校长魏厅啊。”
魏厅?
时慢瞳孔一缩,新校长是魏厅?就是那个在十年前抛弃萧思的魏厅?
她下意识地抬头,只见魏厅抬了抬手,自然有人凑上来,道:“魏校长,已经有人叫了救护车了,您看这楼……还拆不拆?”
魏厅道:“拆!”
就这样,一帮人看着尸体,一帮人战战兢兢地接着挖,时慢盯着魏厅的脸,只觉得不寒而栗。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了当校长还是就是为了对付萧思?他是不是知道了萧思的存在,准备对她赶尽杀绝?
温娇看时慢怔忪,不由得碰了碰她的手臂,小声道:“时慢,你发什么呆啊,这个人就是魏厅啊!我看他就是为了萧思来的,狗咬狗,一嘴毛。”
时慢张了张嘴,这种情况太过复杂,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就在众人散去的时候,突然,躺在地上的尸体猛地开始抽搐,黑色的血yè从他的伤口和皮肤渗了出来。
周围的人吓得一zhà,有人叫道:“诈尸啦!”
时慢也是一惊,她的鼻子里满是一股熟悉的血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