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应酬,没有哪次是在十点前回家的,几乎每次都是凌晨的时候带着一身酒气的回来。
每次他回来晚了她都很难入睡,睡前一般都会给他打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之类的,当昨晚那通电话打通之后,电话里头传来的是个女人的声音。
那个女人还装模作样的说:“殷总喝醉了,外套放我这儿了,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转告他,十二点钟之前不回来,罚睡地板。”她冷冷的说完,气愤的挂了电话。
她晓得自己嫁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香饽饽,众星捧月的黄金好男人。即使他什么也不做,也会有一些居心叵测的女人主动凑上来。
结婚两年多,阮觅早就见识过几个狐狸精上门找事,无所不用其极的,早已见怪不怪。
可从丈夫电话里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无论是什么原因,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她一直在等他的电话,等到十二点困到不行,趴在床上睡着了也没等到他的电话。
人虽然睡着了,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睡的很不踏实。
半夜听到他回来弄出的动静,以及那被他身上带回来的酒气熏得满屋子的味道,上了床就开始不安分的往她身上摸。
被弄醒的她,当时抬起脚狠狠的就把他踹到了床下。
她一整夜没怎么睡,而喝的不省人事的某人,趴在地上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她才懒得管他,说了睡地板就得睡地板。
早上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爬上床的,紧紧的搂着她不肯撒手。
殷寻看着媳fu儿气呼呼的样子,揉了揉太阳xué,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儿。
昨晚他和一位重要的合作伙伴在酒桌上谈生意,的确喝了不少酒,但这也没办法,在他这个位置的人,总有一些不得已的情况。
不是很重要的客户,他可以让助理代酒,而有一些重要的人,他只能亲力亲为,把对方喝满意了。
殷寻死皮赖脸的凑过去,手掌搭在她的细肩上,低头轻咬着她的耳朵。
“昨晚我怎么睡到地上了?嗯?”
酥酥麻麻的触感使她浑身一震,有意将脑袋往前缩,远离他的触碰。
“我踢的。”她没好气的说道。
殷寻苦笑:“为什么啊,我也不想喝那么多酒,头痛。”
阮觅并非不理解他,他的累她是看在眼里。就像她忙着赶稿的那段时间,也是没日没夜的。
可是,他太耀眼太受欢迎了,即使是位已婚的男人,也是一群狐狸精上赶的送上来。
加上他经常应酬,上层社会的圈子有多乱,她并非没有耳闻。
正因如此,她的心中有些不安全感。
她深吸了口气,冷静的看着他:“昨晚你怎么没给我回电话?”
“回电话?昨晚你打电话给我了?”殷寻掏出手机,打开通话记录,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的确有个与她的通话记录。
他皱了皱眉。
这个点正是喝高了的时候,当时他的东西被秘书谢纯保管着。
“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一个女的接的,听声音应该是你的秘书。”她稍微一提。
“抱歉,我昨天稍微喝的有点多,东西jiāo给秘书保管了。”
“我不喜欢她。”她斩钉截铁的说道,她从未在别人面前说过谁的坏话。而这个谢纯,她是打心眼里不喜欢。
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的那点小心思,就昨天电话里那语气就好像摆着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我知道了。”他点了点头,说完他站了起来:“我先去上班了。”
从镜子里看到他走出房间那抹挺直的背影,阮觅觉得心里堵得慌。
你知道什么?
他会不会觉得她是个爱无理取闹又小心眼的女人?
阮觅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是怎么了?结婚之后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了起来。
也许是整日闷在屋子里画漫画的原因,脑子习惯了天马行空的运作,很多事情容易多想。
她觉得,该是时候让自己放空一下身心。
这一天,阮觅把画画抛到了一边,在家里找活干,浇浇花喂喂鱼。
下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