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碰不到一个男人?她不会憋太久了吧?啊!我好担心以蒲的体力!”
余昭繁默默地叹了声气,回答道:“我不清楚,时间地点以蒲一概保密。你现在需要关心的是,他已经在里面洗了快有一个半小时了。”
“这么久?”
“嗯。”
中途江以蒲出来过一次,让他闻身上沐浴露的香气。说实话江以蒲非常注重个人的卫生清洁,哪怕身处极其恶劣的环境,他身上也常带一股淡淡的木香气,应该和他多年熏香有关,但是,他仍旧担心自己身上会有异味。
对于一个嗅觉缺失患者而言这很正常,不过依余昭繁看,江以蒲还是太重视这次见面了。
“我有点担心。”他说实话,“虽然不应该这么说她,但我必须承认,余馥和普通的女人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如果用颜色来形容的话,余馥就是灰色的,昏暗的,她不温暖,也不乐观,似乎还很少快乐。”
余昭繁是心理医生,但他并不想从专业角度来分析家人。更何况,余馥出国以后他们虽然还有联系,但也只是表面的联系。
一直以来没有听说她jiāo过什么男朋友,在感情方面似乎也没有特别的需要,为什么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要以蒲和她在一起?
关键是,以蒲似乎并不抗拒?
太怪异了。
正想着,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一道欣长的身影走出来。江以蒲系着一件白色睡袍,骨节分明的脚踩在地板上,卷翘的刘海垂落在眼睫上,惹得他发yǎng。
他不自觉地眨眼,水珠不断往下掉,划过下颚,在地板留下一串水迹。
“昭繁,你妹妹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吗?我穿正装比较好,还是休闲一点比较好?”不等余昭繁回答,他又道,“请你来帮我闻闻,我身上的味道还可以吗?”
余昭繁单手握着手机,良久,还是放了下去。
给江以蒲搭配衣服花了半个小时,他快要精疲力尽时,才发现这对一个在期待爱情来临的男人而言,只是一个开始。
余昭繁硬着头皮道:“以蒲,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
“嗯?”
“你……看起来似乎很期待和余馥的约会,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江以蒲对着镜子,单指勾进领结里调节了一下松紧。一件新衬衫,领口还保持着包装时的样子,笔直地竖立在肩窝上方,完美地迎合喉结的xing感。
他并不急于作答。
直到余昭繁再一次开口,他才抬手示意,一边整理袖子上的纽扣,说道:“昭繁,如果你和我一样遇见过爱情,你就会明白我有多期待它的再一次降临。”
他掀起唇,撑开黑色大伞。
在一个雨夜,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抱着玫瑰花的男人,迎着繁华微光。
逃出了樊笼。
作者有话要说:谁年轻时还没锁过一两篇文章?
请大家不要在意一个老透明的黑历史,放心大胆地入坑。
这是一个狼与狐狸互相钓鱼的故事。
第2章 骄兰之水
在今晚,余馥有一场和朋友的聚会,其中有一起在法国读书尔后就职于纽约的同学,也有她在香行新认识的朋友。
他们在一间西餐厅吃完饭后,转至酒吧。
白天淋了雨,余馥换了一身行头,但也只是将上下的颜色调换了一下位置,依旧是红黑色的经典搭配。
红裙黑鞋,再描一张烈焰红唇,狭长的眼尾裹着风尘一般,她踏足这人间。
她的友人程如说,她是今晚夜场最靓的东方女士,一定会有不少假装优雅又多金的男士来搭讪,余馥含笑不语,摇一摇杯子里的酒。
程如见她一直看向窗门的位置,似乎有点心不在焉,晃了一下她的手臂:“喂,你怎么回事?在等人?”
正说着,黑樟木镶嵌磨砂玻璃的门被推开,有人走进来。
程如看过去,那是一个典型的东方男人。
别问她隔着数米的距离和昏暗的灯光如何在第一时间判断出来对方的国籍,实在有赖于身处异国他乡多年游走猎艳练就的敏感与第六感,让她能够瞬间区分出对面的异xing,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