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觉失禁,十岁以前他对这个世界是有感知能力的,所以……如果不是没有其他的选择,我也不会带他来这里找你。说实话,你能答应见他一面我感到惊讶。”
余昭繁总觉得这一次见面,余馥的每一个神情里都透着古怪,这让他变得谨小慎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需知道世界上每年都会有成千上万个调香师游走在各大香水品牌之间,但只有屈指可数的调香师会被邀请加入顶级奢华香水品牌公司,并且为之竞相争夺,余馥就是其中一个。
十年以来香水圈的传奇,唯一被时尚界炒到亿万身家的华侨女匠人。
她不缺钱,看起来也没这么闲。
余昭繁忽然有点后悔,先一步拦住她。余馥正朝楼梯上走去,见状动作一顿。“余昭繁,你没有女朋友吧?”
“嗯?”
“你这么多年一直单身,是不是因为……嗯?”她的笑淡淡的,“我真好奇被你这样小心保护的病人,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余昭繁一听顿时脸色微沉:“别拿以蒲开玩笑。”
“他叫什么?”
余昭繁似乎习惯了她不按常理出牌,无奈道:“江以蒲,蒲公英的蒲,之前和你说过了。”
“哦,抱歉,我只记得他是你的病人。”
余馥又笑了一下。
一个心理医生解决不了的问题,却指望调香师来解决?她感到可笑,可偏偏这么可笑的事情,她却答应了。
“你这么骄傲,从没请谁帮过忙,我觉得这件事可以作为以后的谈资,用来堵那些长辈的嘴,希望到时候你能帮我多说两句好话。”
余馥说,“这样的解释你满意吗?”
余昭繁眉头微蹙,还要追问下去。余馥却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用眼神提醒他时间已经不早了,她的耐心马上也要耗光了。
余昭繁了解她的为人,也知道这次会面的机会实属难得,不得不就此放弃,两人进入二楼,转进会客厅。
得益于这个男人的兄长是一个水晶狂热爱好者,余馥还没走进去就已经看到了男人。他坐在一张单人沙发里,姿态相对轻松,后肩倚靠着软背,膝盖上是一条鹿绒色的毛毯,双腿微微jiāo拢,手上正拿着一本书。
临近落地窗的位置,外面是一场漫无边际的的大雨。兴许光线不够,下午三点的客厅已经打开了灯,昏黄的光笼罩在男人身上,一眉一角都像是被雾粉扫过的塑像,柔和且有磨砂质感,神秘而又含蓄。
一款前调为木香,后调底蕴深厚的调和香缓缓在她脑海中成形。她忽然有点雀跃,偏过头靠近余昭繁的耳朵。
她示意余昭繁,有几个问题要问男人,但是她并不想在此刻露面,所以需要余昭繁来帮她转达。
第一个问题:喜欢下雨天吗?
男人回答:喜欢。
第二个问题:了解过三宅一生的“一生之火”吗?
男人回答:新鲜的三明治、酸橙皮、亚麻布、沐浴皂,热热的石头和带咸味的皮肤,一款把nǎi香与玫瑰所完美融合的香水。
第三个问题:近三年有过xing|爱吗?
男人回答:没有。
——
余馥转身下楼,余昭繁追到门口,见她双手抄进口袋、一身干爽就要走进雨中,连忙拉住她。
“等等,你还没有给我答复。”
见余馥一瞬不瞬地望着门外的雨,神情寡淡,一派平静,余昭繁心里忐忑:“他的回答令你不满意?”
“不是。”余馥想了一会儿,问道,“他真的不是你的、男朋友?”
她认真探究的口吻令余昭繁瞬时涨红了脸,一口回绝道:“当然不是,以蒲只是朋友!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那么,让我用香水疗法帮他找回嗅觉,或者度过这一次的难关都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余馥缓缓地转过脸来,嘴角徐徐往上勾,“我要他和我在一起。”
——
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和红色高跟鞋的女人走在雨里。她走得缓慢,姿态懒散,雨水将她新做的发型与精致的妆容打花,她仿若不觉一般,解开黑色羊呢绒手套,把手伸进口袋里。
转了个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