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好奇。
薛少瑾惨叫一声,“你该不会想让我带你去吧,不行不行,老头子要知道了不得把我腿打断。”带皇子去嫖,给薛少瑾天大的胆子他都不敢。
凤宿眨眨眼,眼带期冀的看薛少瑾,长长的眼睫下,墨色的眼瞳晶亮,就这样直直的望着薛少瑾。
薛少瑾被这目光瞧的心里一颤,“哎呦”一声,“就算你再怎么瞧我,我都不会带你去的,走走带你在我们家逛逛。”
这时,一名灰衣人低着头,行色匆匆的过来,正是少年薛朗,少年薛朗似是没看路,直直撞到了凤宿身上,撞得凤宿一个趔趄。
薛少瑾连忙扶住凤宿,还没来得及呵斥,常保便先一步怒吼出声,“大胆!胆敢冲撞三殿下!”
少年薛朗愣了一愣,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薛少瑾怒道:“还不跪下!”
冲撞皇子的罪名可随意担待不起,薛少瑾厉声质问,“你可知你撞到的是谁?做什么去?眼睛长哪了?”
少年薛朗只是愣愣的看凤宿。
凤宿被对方看得有些莫名,说,“算啦,他也不是故意的。”
常保道:“殿下”
薛少瑾皱皱眉,略带嫌弃看着少年薛朗,“殿下心善,你磕个头便走吧。”
少年薛朗还是傻愣愣的盯着凤宿,凤宿被看的略有不满,虽说因为容貌的缘故时常被人暗中打量,但目光这么肆无忌惮的下人,还是头一遭。
薛少瑾抬脚一踢,正中少年薛朗的膝盖窝,“还不赶紧磕头!”
少年薛朗被薛少瑾踢了个趔趄,下一刻,他缓缓屈膝,深深的弯下腰,额头撞在碎石路上,发出“咚”的一声。
声音听着都疼。
三人走的远了,两名少年的jiāo谈声愈来愈小。
少年薛朗依然跪在原地,躬着身子,悄悄侧过头偷看凤宿渐行渐远的背影。
嘴里呆呆的念道:“殿下”
薛朗站在少年薛朗的身侧,目光yin翦的盯着凤宿远去,周身又开始缓慢的升腾起了黑气,他右臂处空无一物,只有空dàngdàng的袖管晃dàng。那是之前被凤宿的龙气灼伤的。
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了。
他回到了成乾二十四年,他与凤宿初遇的那一年。
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鬼。
什么玩意?
这是要他再看一遍自己是怎么犯贱的吗?薛朗一团火憋在胸腔发不出来,只好愤愤的骂跪在地上的少年薛朗。
“起来啊!!傻跪着干什么!”
薛府并不算大,但胜在精致,寒冬腊月,湖里的水竟未结冰,甚至还有游鱼。假山乱石也设计的巧妙,可见其主人颇有情趣。
常保不远不近的跟在俩人身后,两名少年笑笑闹闹,聊的欢快。
“方才那人怎么看着不太像汉人?”凤宿问道。
薛少瑾随口答道:“他娘是鲜卑人,后来流落到了咱们这。这小子混了一半鲜卑血统,所以看着比咱们高大些。”语气里颇有不屑,“长得高有什么用,呆子似的。”
凤宿点点头,“以前怎么没见过这下人?以后出来玩可以带上他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鲜卑人呢。”
转头一看,薛少瑾神色却有些奇怪,薛少瑾皱着眉头支吾半晌,才呐呐道:“不是下人。”
薛少瑾嫌弃道:“他是我哥。”
凤宿:“”
“一个庶子罢了”薛少瑾面露不屑,说到这,蓦地反应过来,急忙去看凤宿脸色,见凤宿面色并无异样这才安下心来,连忙打断之前的话题,“嗨,他没趣的紧,应当快开饭了,殿下留下来用膳不?”
凤宿笑道:“好呀。”
凤宿在薛府待到傍晚,夕阳洒下余晖的时候,常保开口提醒,“殿下,再不回去宫里就要下钥了。”
凤宿面露遗憾,依依不舍的对薛少瑾道:“下次一定要带我逛临香苑啊。”
薛少瑾:“求求你别说了!!”
俩人走过一条小路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棍棒声,并着家丁的骂声混作一团,薛少瑾面色一变,忙拉着凤宿要走。
却不料忽的窜出一人来,头发散乱浑身是血,一身灰衣被棍棒打的破破烂烂,打的棉絮都出来了,混着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