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冷淡,“别想再住回佣人房。”
安洋抠了抠脸,不住佣人房也还有……
“客房也不可以。”他偏了偏头,嗤笑一声,“你跟林汲雅不一样,呵,你以为我会放你去睡客房吗——我们不是已经说清楚了吗?现在你跟我不是什么正当关系,不需要分房睡的那种。”
安洋怔了怔,脸蛋闷出了一层绯红色来,眼睛湿漉漉的,最终咬着嘴唇没说话。
无所谓这是世界是不是疯了,她想得到的东西,眼睁睁看着却不敢连伸手去拿都不敢,那岂不是叶公好龙。
……
安洋在姜无的房间里,听着卫生间里传来男人洗漱的水声,她假装自己根本没有在脸红,低着头一本正经的收拾床铺,把换下的衣服叠好,又把大床上的两个枕头都拍拍软。
草莓坐在她身边专心捣乱,学着安洋的动作在爸爸妈妈的两个大枕头上面假装敲架子鼓。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男人走了出来,却是直接过来把草莓从大床中央拖出来,抱起来朝外走。
安洋愣了下,“要干嘛去?”
草莓也嚎得特血活,朝安洋伸长了尔康手。
姜无不由分说的抱着她转身出门,“昨天说什么来着……今天肯定会把小飞象修好陪你睡觉,现在小飞象已经亮起来在等你了,你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然而草莓跟爸爸妈妈在一起住了一晚以后已经难以自拔了,就假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想把这件事赖掉。
姜无:“好啊,小飞象每天都在你身边陪你睡觉啊,结果你竟然不想陪他,就这么放他自己一个人睡吗?他昨天才受伤灭掉了,今天马上就抢救好继续来陪你哎。”
草莓犹豫了。
三下五除二,姜无顺利把草莓塞回她房间里的公主床上,然后回来了。
安洋跪在床上手里拿着叠了半截的衣服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见他一个人走进门来,脸色顿时红了。
屋子里的气氛一瞬间就发生了某些无法言喻的变化,只是少了个草莓而已,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黏人起来。
安洋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姜无进了门,接着又做了个不同于以往的动作——回过身去,把他永远半遮半掩的房门关紧,接着反锁上了。
男人来到床边,颀长的身躯侧躺在安洋身旁,曲起手肘撑在耳侧悠哉的看着她,目光温和,却亮得不可思议。
被这样的目光灼烧着,不多时安洋的脸就烧成了一颗大番茄,终于忍不住的伸手去挡他的眼睛,“别、别再看啦……”
男人翘起嘴角发出了一声闷笑,伸手把她也拉倒在床上,嗓音沙哑的说,“要不要换上我帮你拿上来的睡衣?”
安洋没答话,直觉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男人下一句便是:“我帮你。”
他将手伸向了安洋鹅黄色的毛衣扣子,轻轻滑过,不着痕迹,她的皮肤随之露了出来,还有一件略显幼稚的白色内衣。
上面还点缀着一圈柔软的浅黄花边。
安洋呼吸都慌乱了起来,无助的抬头扫了他一眼,却被他如此进的距离和眼中风暴似的漆黑所惊,猝不及防的将眼帘垂了下去。
手却捏紧了柔滑的被单,没去推开他的手。
他将她的毛衣脱下,转而换成那件粉色的睡衣披上肩头,但所有忍耐仅止于此。
那件睡衣这晚始终没能系起身前的扣子。
……
第二天上午九点,别墅二楼卧房里,安洋躺在宽大柔软的床铺上面,睁开眼睛的第一瞬间先是把自己往被子里面缩,因着屋里暖气充足而露在外面的细长手臂也藏回去,只剩一小片肩头没藏好,白皙的皮肤透出点红来。
她像是做贼似的,从被子边缘露出了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打量屋子,发现床边没有人了,才从被子里出来,长长得舒了一口气。
尽管强装镇定,但隐隐酸痛的腰跟略微发红的脸还是将她暴露无遗。
安洋怕万一姜哥突然推门进来,她还在床上躺着也太难看了,那场面她实在不知该怎么应对,可腰酸得像是被人偷走了一截,手跟脚都连带着无力,她用力握了下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