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像是听懂了一般, 猛地朝着晚媚撞了过去。
“噗。”本命法宝被毁,又刚接手这具身体磨合度不够彻底而有些僵硬的晚媚被撞了个正着,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她低下头,妩媚钩人的眼眸里盛满了怨气和嫉恨, 一张姣好的脸庞变的狰狞扭曲,感受着体内的生机在迅速的流失,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被撞出了一个大洞的胸口,“不,这不可能。”
她堂堂一个渡劫期的大能怎么会输在一个金丹期的后辈手上?
她明明是上天的宠儿,连时间日晷都认她为主了,又怎么会死在这里?
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搞错了。
然而还没等她将混乱的思绪理明白,她的视线内就出现了一双绣着云纹的白色短靴,再往上,是沾了血渍的青衣。
“........你究竟是谁?”在看清来人容貌的那一刻,晚媚脑中繁杂的思绪反而平静了下来,“你不是云芷。”
既然她能凭着时间日晷拨动时间回到过去,那未必不会有别人获得类似的机缘,不然解释不了一个金丹期修为从未出过宗门的女人会有这么娴熟的战技和沉稳的心态。
她败了,同样也离死不远,所以想死个明白。
“这个呀。”白芷挑起一抹微笑,苍白的唇角坠着一丝鲜红的血渍,看的晚媚心里一阵发寒。
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神态,和之前见到的那个一身正气伟光正的名门弟子一点也不一样。
就好像,好像是一只被放出了笼子的野兽,带着无边的恶意和冷漠,肆意玩虐的盯着自己的猎物。
晚媚的身体开始颤抖。
要是一开始对方就露出了这样的笑容,她一定不会那么轻视对方的。
“不如你去yin曹地府亲自问一问?”
问谁?
晚媚还没来得及问出声,丹田处就传来一道痛彻灵魂的刺痛,“啊——”
她忍不住大声的惨叫,期待能减缓一丝痛苦。
但没有用。
丹田就像是被埋了一颗zhà|弹,即使bàozhà了,余波也在不停的震dàng,一点点消蚀血脉。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晚媚意识消散之际,听到头顶处传来的一道冰冷的女音,恍然想起当初她也是用同样的手段伤了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稚童。
因果相报。
直到真正的死亡时,她才明白过来。
晚媚的残魂消散后,被压制在识海深处的属于聂冬云的魂魄自然而来的就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只是聂冬云宁愿不掌控身体,至少躲在识海里不用这么切身的感受到这股灭顶的疼痛。
“云,云芷。”她望向女人的眼神又惊又惧,四肢不停的抽搐,“那,那些都是晚媚让我做的,我和你一样,也是受害者。”
在识海里目睹了整个过程的聂冬云早就给自己编好了一套说辞,因此在疼的卡顿了几下后,她后面越说越连贯,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真挚,“真,真的。”
“而且就算我有错,现在也受到报应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和丹田,忍住心底冒出来的恨,赔着小心,“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放过我。”
说着,一颗颗斗大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加上凄惨的声音,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白芷怎么欺负她了呢。
“好啊。”
“我知道你........”聂冬云见对方不说话,还想再卖惨求同情,听到对方答应后还没反应过来,“啊,你说什么?”
“我说,好啊。”
白芷看着她,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句。
聂冬云却更怕了。
看出她的怀疑和戒备,白芷不屑的撇了撇嘴,也不多解释,而是将剑放回丹田蕴养,吃了一颗回春丹,等身体有了几分力气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直到白芷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聂冬云才相信对方是真的放过自己了。
她脸上一喜,以为白芷和那些剑修同门一样,脑子一根筋,信了她的鬼话,更不知道自己曾经的手镯是一个装满了宝物的储物空间。
在人走后,她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空间,刚想进灵泉池里泡一泡养伤,却发现她居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