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处子用不得的春引……”
……
池丞相府后园小楼
紫云瞳元服祝礼尚未结束,跪地侍奉的暖床小宠竟昏死了过去。三月、六月面面相觑,观礼众人暗暗低头。
云瞳唇旁扯出一丝冷笑,吩咐先将小宠送回内帐:“其余……继续。”
众人不敢多言,仍依规矩行事,只是心中都隐有不安。
礼成。六月见三月咬牙切齿地往外走,忙赶上去把她拉住:“做什么去?别又给主子惹事!”
“找韩飞问问,她把主子的元服大礼搅成这样,是何居心!”三月怒道:“送来一个什么人,居然晕倒?平民百姓家办事都出不了这样的纰漏。”
“你一个小侍卫跑去质问大将军?”六月哭笑不得:“主子都一句话没说呢。”
“主子不说,更得咱们说了,难不成受她韩家这样欺侮?”三月冷哼不已:“当年主子就该元服,她和恭王、和王、寿宁侯一伙子宗室皇亲飙在一起,借说先帝崩逝皇女守孝不许成礼。其实呢,不就是怕主子封王统兵,会压过她们一头么?”
六月劝道:“她们也是白费心。圣上封了主子一个从没有过的大将军王,照样节制六军。你看这回征调韩飞任前军指挥使,韩宜也不敢不把她闺女派来。”
“来了也是阳奉yin违。”三月抖手扇风,扇不走满腔火气:“今儿不就看出来了,她们活在当下,却还当是在前朝,长门宫七殿下的事可随意敷衍。我真不明白,太女和豫亲王都死了,她们仍死抱着不放是什么意思?还惦着翻天不成?”
“嘘!”六月猛敲她一记:“不当说的别乱说。没人以为你是哑巴。”
三月忙朝四下里查望,见确没旁人,就朝六月扮了个鬼脸儿:“我是心疼主子,抱打不平……”
两人靠了廊柱。六月叹了口气:“唉,我本来想着,这次主子元服,怎么着圣上也会赐下一个暖床小宠来,谁知到眼巴前儿了都没圣旨。”
三月也把两手一摊:“主子也奇怪,偌大凰都,哪儿找不来个男人啊,干嘛要韩家送的?”
“说得简单,哪儿找去?”六月瞪眼问道:“不能抢,不能偷,才下马就成礼,都容不出个挑拣的空儿来。”
“那韩飞是怎么找来的人?不抢,不偷,她还随军带着不成?”三月冷哼道:“我听说她打着为主子找人的幌子,把多少赤凤美少年先弄到自己床上去了。”
“你说真的?”六月大吃一惊:“不会就是你那一句‘主子非绝色美人不要’的话,惹出麻烦来了吧?”
“我是想让韩家知难而退别费工夫了,可不是撺掇她......”三月揉揉腮帮,觉得牙疼,赶紧转换了话题:“哎,姐姐,你说她们阻止主子元服会不会还有其它缘故?比如知道了归元大法的内情……”
“啊?”六月眉头紧紧皱起:“杀人不见血!那可真是歹du。”
“幸好主子的体质与人不同,否则……”
“别扯闲白了,赶紧把这后院警戒起来。”六月一推三月:“我怎么忽然觉得这心怦怦乱跳?”
“是不是看见主子元服,想起你……”
“闭嘴!滚!”
……
“离开凤国,离开……凤,离……凤……”梦魇中的小郎浑身颤抖,喃喃不休。
“离凤是谁?”一把清越的声音响起,很是动听,但响在小郎耳里,却不啻晴空霹雳。
他嚯地睁开双眼,入目处是绣着青叶黄鹂的连幔软帐,两幅半开,帘栊卷起,随着内室微风轻轻摆动。怔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想起这是何处,唇角不禁露出一丝惨笑。
“竟有人唤这样名字?”那把清越的声音又响在了耳边。
小郎一惊,挣扎着从自己混混沌沌的怜叹中清醒过来,扭头望去,直直对上一双美目。
森黑漆漆,仿佛最美的黑曜石一般莹透;晶烁闪亮,又可比漫天耀目的星光瑰丽。凝眸一刻,便见千缕万束shè来,流光溢彩围绕,动人心扉又摄人魂魄。
也许是那光芒太过灼人,小郎下意识闭了闭双眼,心头竟有些迷惑:怎么世间竟有这般美丽的女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