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破去师尊的法术,强闯孤暮山山心,守在那里的白乌人和混沌三神兽都死了。一旦抚生被烛龙所得,以他之力必会让昆仑墟覆亡,到时无论是zhēn rén还是凡人都难逃一劫。
“我与师尊明知是螳臂当车,但也只能与山心同殉。这时青阳君赶来,他将晏真的龙筋和长鳐的犄角抛于烛龙身前。烛龙见之暴怒,弃抚生于不顾,誓杀青阳君,最后反被青阳、英招、陆吾和玄女几位大神联手困住。烛龙已知逃脱无望,手持龙筋和犄角,化身千里之龙凌空甩尾,将孤暮山拦腰截断。抚生当场碎裂成五块,随乱石四溅而散……”
“碎裂成五块?”灵鸷一震,这正是他苦苦寻求的答案。他在紧绷之下喉咙也有些发涩,哑声问道,“你确定吗?”
“我当时就在山心之旁,亲眼所见!”小土地郑重其事地说道。
“那你可知道它们的去向?”
相满看了看灵鸷,又惶惶然垂下眼帘,有了先前的教训,她记起了有些话不该随便诉之于口。
“你……”时雨正要故伎重施,灵鸷拦住了他。
灵鸷抽出伞中剑,相满在剑光出鞘时以为自己小命不保,吓得闭上了眼睛。可她等待赴死之时,忽然想起这剑光似曾相识,于是半眯着眼,偷偷又补了一眼,脸上的恐惧顿时变作了讶然。
“这剑,这剑好像是……是……”
“这是烈羽剑,我是昊媖后人。”
“怪不得……怪不得!”相满喃喃道,眼中亮了起来,“你与昊媖大神是有些相似!”
时雨嗤笑:“你见过面具下的昊媖?”
相满一噎,脸又红了,搓着手说:“老身是说神韵、神韵……”
“那你可以说了吧,抚生残片都去了何处?”时雨替灵鸷问道。
既然面前的是昊媖后人,相满也无所隐瞒:“五块残片中,有两块在山崩时被昊媖大神接下。一片好似落入了朝夕之水,我追赶过去,只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巨影,凭空就从水中消失了。还有一片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当时天仿佛要塌下来一般,日月失序,天灾齐发,灵气暴溢而散……那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场景。四处都乱作了一团,人人自顾不暇,能活命已是不易,谁也不知最后那一片抚生残片到底掉去了哪里。后来青阳君多处查访也空手而归。”
灵鸷心想,昊媖先祖得到的那两块残片已铸入抚生塔中。落入朝夕之水中的残片被蚌精小善所得,她吞了残片后借抚生之力遁去了踪迹,相满看见的黑乎乎巨影正是蚌精原形。现在这一片多半已落入了燎奴手中,此事灵鸷已托霜翀禀告大执事温祈,也算是有所jiāo代。
至于下落不明的那一部分,如果青阳君无法将其找到,白乌人也感应不到它的存在……莫非所得之人也像小善那样一心藏匿起来,迄今也全无兴风作浪之意?这委实叫人费解。
“不是说共有五块残片?你只说了其中四块的去向。”灵鸷提醒相满。
相满睁大了眼:“剩下那块被我师尊找到,早已呈给了昆仑墟呀!”
“给了昆仑墟?你……说清楚,昆仑墟上是何人经手此事?”
“是天帝他老人家!”
相满说着,还恭敬地朝什么都没有的天空虚拜了一下。
灵鸷木然道:“青阳君可知晓此事?”
“那是当然,师尊jiāo出残片时,在场的除了天帝,便是我与青阳君。”相满为此而感到与有荣焉。
灵鸷再未作声,时雨朝他点了点头,意指相满所言非虚,至少她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白乌氏在摇摇yu坠的抚生塔下挣扎万年,一代又一代人为了镇抚塔中戾魂耗尽元灵而亡,苟活者也无一不活在一夕塔倒的恐惧之中。天帝明知如此,还声称会尽力找寻其余残片稳固抚生塔,可……
青阳君竟也对此事三缄其口!
“你骗人!”绒绒怒了。她深知那一块残片对白乌氏的重要,更容不得有人朝青阳头上泼脏水。
相满说:“我怎么会骗你们……你们若不信,可请这位仙君再将我所知之事呈于眼前。”
“那定是你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