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去。
“啪——”
“啪啪——”
“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一声比一声响,锦乡侯夫人越打越顺手。
凌母尖叫着拼命想要挣扎,却哪里挣得脱,凌玉晚叫的更厉害了。
等凌玉衡忍着痛扑到跟前时,锦乡侯夫人已经干净利落的甩了十几个耳光了,见凌玉衡挣扎着过来阻止,也不多纠缠,退后几步示意两个婆子松开手。
凌母一张老脸肿的跟馒头似的,混着一片片的血丝,看起来十分渗人。
她自负是诗书世家,知书达理的太太,平时连高声说话都不曾,现在却在家门口,当着儿女的面被锦乡侯夫人一连甩了十几个耳光!
比起脸上的疼痛,更疼的是她的自尊心和羞耻心!
她被凌玉衡扶着,全身重量都瘫在凌玉衡身上,浑身都在发抖,连肿着的一张老脸都在不自觉的抽搐着,盯着锦乡侯夫人的眼神几乎能shè出刀子来。
她却还勉强撑着,尽全力不让自己倒下去,哭出来,维持自己最后一丝尊严,“快,去救你妹妹!”
第004章 论如何花式退亲(一)
她话一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的几乎带着哭腔,忙紧抿起唇,不敢再轻易开口。
凌家从上到下就只有一个守门老头,一个厨娘,一个丫鬟,此时都吓的不知猫哪里去了。
锦乡侯府则明显有备而来,壮实的婆子丫鬟几乎将小小的凌家密密实实围了起来,根本指望不上自家那三虾两蟹的。
凌玉衡忍痛开口道,“家母和小妹有得罪之处,玉衡这里先赔罪了,小妹年纪尚小,还请夫人手下留情”。
“她年纪小?我家娇娇儿就不小了?她下得了狠手在大冬天的将我娇娇儿推到池子里,一条命去了大半条!八郎就不能扔她到池子里去了?”
锦乡侯夫人冷哼,“现在比娇娇儿落水时可暖和多了,算起来,你们凌家可占了大便宜!”
凌玉衡不敢置信看向凌母,“母亲!是晚姐儿将娇娇推到池子里去的?”
锦乡侯夫人不等凌母有反应时间,就霹雳吧啦说了起来。
“那个贱丫头将我娇娇儿推到池子里,直直昏迷了半个月都没醒!
她倒是趁着我娇娇儿昏迷,鬼话连篇的糊弄我们。
说什么是娇娇儿自己贪玩摔下去的,还是她救的娇娇儿,自己还要死要活的躺在床上装病!
我呸!
说起来你们还是江东凌氏,养的姑娘比唱戏的戏子还能装!”
凌太太见她将自己娇宠着养大的女儿比作戏子,气的眼前直冒金星,指着她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不对?一家子的男盗女娼!”
锦乡侯夫人从小在市井中长大,此时气急了,骂起人来毫不留情。
凌玉衡皱眉开口,“夫人,有话我们进去说”。
凌家住在东城,是赁的屋子,离锦乡侯府不算远。
东城皆是官宦之家,家家都有看守门户的小厮婆子,见了此处热闹,都伸头伸脑的往这边看。
“我不进去,有话就在这里说!我锦乡侯府自太祖开国以来,做什么都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别说在这里,就是在金銮殿上,也不怕!
谁像你们烂到根子的所谓读书人!
大白天的,关着门算计我娇娇儿三十万两的嫁妆!
还敢大言不惭的说待我娇娇儿过门,一定要叫我娇娇儿亲手奉上一半嫁妆,给她女儿陪嫁!
也不照照镜子,看你个老货有没有这个脸!看你家那个装腔作势的贱蹄子有没有那个福气!”
惦记未过门媳fu的嫁妆!
凌母知道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了,不但她和凌玉晚,连凌玉衡一辈子的前程都毁了,忙忍着痛,故作不与锦乡侯夫人一般见识般冷声道,“嘴长在夫人身上,夫人要怎么说怎么说!我问心无愧即可!”
锦乡侯夫人讥讽一笑,“我今儿才亲眼见识到什么叫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老虔婆,今天我们就划下道来,我只问你,那样的话,你说了没有!
只要你敢发誓说你没说,我林门丰氏跪下来给你和你女儿磕头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