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师的品牌大火,尽管这里的珠宝价格高昂,但根本挡不住女同胞前仆后继的决心。除了几排的长长的商柜,好些珍稀珠宝和限量设计像博物馆文物一样躺在单独的展柜里,在光束下散着发神秘璀璨的光辉。他随意凑过去看了看——呵,连标价牌都没有的。
吴懈啧啧了两下,有点感慨。七年前他从这里买到那颗蓝钻的时候,老板还是个名气不大的独立设计师,短短几年他的品牌就从国外卷到国内,真是厉害了……
“吴先生。”
吴懈正出神,就听到有人叫他。
他转身,看见包裹在黑色正装中的老板出来了。他跟他设计的珠宝很像,都是一副矜贵冷冽的模样,身上的气质也像展柜里的孤品一样,耀眼又神秘,让人无法bi近。
“陆老板。”吴懈朝人弯了弯嘴角,“真是好久不见了。”
“幸会。”来人扬了扬锋利的唇线,狭长的眼中有隐隐笑意,“不知道那枚斯里兰卡蓝钻可还合意?”
“当然了,我太太很喜欢。”
“那就好。那颗钻品质极佳,这么些年了,我们去年才找到能和那颗蓝钻媲美的货色。”
“luo钻品质好,您的设计更精妙。”吴懈唇角的弧度明显,赞美并不违心,“不知道我和太太的结婚对戒,还有没有机会请您费心一下?”
婚礼放在八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吴懈全程包揽一切,但林舒也并不是没有参与。比如她毫不犹豫地否决了老公“海岛婚礼”和“游轮典礼”的主意,也不同意让他找直升机撒玫瑰花瓣……
可能年纪真是大了吧,林舒只觉得那样折腾。七年前她不是没梦想过要一场浪漫唯美的世纪婚礼,但现在她的想法变了。
她不要浮夸,不要排场,不要drama,不要煽情,只想和爱的人有一场属于他们俩的婚礼,小而精致,情感充沛,来的宾客不需多,大家都能尽情放松,尽兴就好。
林舒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老公,吴懈一下子就get到了她的点。婚礼最后定在一家酒店顶楼的空中花园里,加上帮忙的朋友,来宾一共才百来个。除了两边的父母和亲近的亲戚外,基本都是夫妻俩多年的至jiāo好友,有不少人是从国外赶来的。
场地不算大,但布置得别出心裁。他们保留了花园的特色,甚至还加入了更多了木质元素,装饰颜色上也都是清新的浅绿淡粉。没有了华丽屋顶的包裹,这样的环境反而很自然,令人放松。
场地布置简单,但细节处很huāxin思,名牌,欢迎卡,桌牌,欢迎卡片,伴手礼,丝带气球,甚至签字笔都是专门设计定做的。甜品台是个老爷车模型的木质大方台,上面的杯子蛋糕、甜甜圈和饮品很质朴——没有精致到假的翻糖和颜色,还原食物本真,再加上花和装饰品,看起来也是食yu满满。
婚礼前一天,吴懈又联系花匠送来了鲜花。白色玫瑰为主,附带淡粉淡紫的各样小花和绿色的植物叶子。嘉宾席,仪式台,桌椅,展板等各个角落都有鲜花植物蔓延开来,chā在瓶子里,散在地面上,绑在栏杆间。吴懈还亲手扎了个花束,准备给老婆当捧花用。
三个孩子很兴奋,他们都被爸妈委以重任:龙凤胎当花童,在新娘身后给妈妈扯裙摆;吴舍予穿上定做的小礼服,抱着戒枕,准备到时候给爹妈递对戒。
“季叔叔你不要动我的头发啦!会乱的。”吴舍予嫌弃地推开头顶季凡的手,噔噔跑开了。他的莫西干头可是今早nǎinǎi特意给他弄的,打了发蜡呢。
“臭小子……”季凡看着小孩跑开的背影,微微扬起嘴角。
“你咋样?发言准备好了没?”吴懈走到他身后,拍拍他肩膀。
“放心吧,我刚还过了一遍呢!”季凡拍拍胸脯。今天他作为best man,要在婚礼上发言。
吴懈抚了抚衬衫的领子,又摸了摸额前被发胶固定的发丝,问哥儿们:“你看我咋样?”
他伸开胳膊转了个圈,“没什么问题吧?”
季凡正了正新郎官的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