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辽国还没那么贪心,还想要个公主去和亲。”听毓秀这么说,清平公主的心情才缓缓平复下来,又道,“怪不得前几日母后一直让我回宫。”
想了想,便对毓秀等人告别,“既然今日要夜宴辽使,我便先回宫了。”
毓秀也不拦她,毕竟今夜里要见辽使,不出意外钟家人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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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宫宴之时。清平公主和钟皇后都坐位上席,等着辽使臣来。
万众瞩目之间,便见一女子缓缓从使臣道中走过来。她浓妆艳抹,满身华贵衣衫,毓秀看第一眼时竟然没认出来——赵纯!她怎么会回来,还是以使臣的身份。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赵纯在和亲之前,是被封了公主的。如今叫楚皇和钟皇后父皇母后也不为过。钟皇后愣了一下,便很快让人起来,“如今你贵为辽国之后,如何对我行礼。”
赵纯笑容大方,很快又入了座。一旁毓秀看着她,总觉得赵纯突然回楚,定不会这么简单。
果然,几次推杯换盏之后。楚皇本意和赵纯提提魏渊,她却突然摔了杯子,“若父皇不提,恐儿臣都要忘了我国皇上让我来楚的正意。”她从位置上站起来,“魏渊是我辽的乱臣贼子,而楚不仅不制止他,反倒助他回辽。父皇亦是老眼昏聩。”
此话一出,周围都安静了。连原本在跳舞的宫女们也不敢继续,匆忙退了下去。
楚皇气的不清,钟皇后大声道,“你放肆!”
“放肆又能如何?是你楚先破坏两国邦jiāo。”赵纯冷冷看着钟皇后,“本宫再此话立下了,若魏渊一日不死,辽和楚势必开战。”说完便甩袖走了,楚皇后头一直捂着胸口,终于没坚持住,晕了过去。
因着楚皇突然晕倒,赵纯走了也没有人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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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皇原本就病的重,如今被赵纯这么一气,更是病入膏肓,连床都起不来了。
钟皇后在外头问了太医,楚皇还有多久的时间。太医摇着头,“如今皇上身子骨已经大不好了。好好将养着,说不定还有些日头。若在像今日这样……”
清平公主和楚皇到底是父女之情,很难割舍,“可那赵纯现在还在楚朝,我们又不能拿她如何,父皇又岂能不气?”
太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
钟皇后看着里头躺着的楚皇,从原本的年轻时的夫妻走到现在,他老了,她也已经老了。如今他快死了,钟皇后也不想再向以前那样,“你下去吧。”
太医下去之后,钟皇后便很快颁布了新的旨意,皇帝再宫中静养,以后朝廷事务无论大小,都移jiāo给她处治。此举定然是引起了很多朝臣的不满,可如今楚朝上下没有一个皇子可以当事,那楚昭狠du,竟然是将能与他为敌的兄弟们都杀了个一干二净。
如今仅剩下了七皇子,年仅六岁。六岁的孩子上朝能做什么。
再加上又有钟家再身后做保,便也没人再说什么。
处理了几日政务,钟皇后便将七皇子记到了自己名下。如今楚朝只剩下这一个皇子,不出意外定然是他登基,可是他生母为宫婢,未免出身太低,如今再自己名下也好歹是个嫡子。
七皇子尚且还是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年纪,再加上母亲早死,自小被宫里的人欺负,被抱回中宫,中皇后只喂了他一顿饭,便母后母后的叫着。反倒跟亲生的一样,这让刚经历了丧子之痛的钟皇后,不免心中一暖。
以她的年纪,如今也正是喜爱七皇子这些孩童的时候。
钟太傅见着女儿如此,也心中放心。尽力的辅佐她处理起朝堂上下事。钟皇后是钟家培养,无论才能还是本事都比楚皇要强一些,由她主政,又有钟太傅辅佐,楚朝竟是比往日都要清明许多,只可惜,时间太短,而且在这不久后,边关又突然被人所袭。
不是上次楚昭伪造的假袭,这次是真的,辽人的大批兵马打了过来。
辽人本就骁勇善战,楚朝重文也是老毛病。加之平南军刚返回了封地,辽人一路打过来,竟如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