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模糊说着:“其实我有点生气。”
“嗯……我知道。”钟意含糊应着,脑袋里一片浆糊,理不清沈远肆说这话是何用意。
“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我不就是说了一句bào蛋吗,那还是您老人家怎么都不搭理我我才说的,情急之下,结果你就……”
“我气得是上午的对话,不是因为你不愿意办婚礼,而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和我说,什么叫做理由就是不想办,直接说明担心我不能喝酒不就可以了吗,我会胡思乱想的,也会害怕。”沈远肆在这个时候声音却是冷静得吓人,黑眸沉得吓人,撞得愈发得狠,钟意抱着他的胳膊,脑子一片空白,只能低低应着单音节词。
至于男人说什么,是听不清的。
沈远肆沉着嗓音,再次缓声道:“以后不要瞒着我了,知道吗?”
钟意隐隐明白了男人的意思。
她睁开眼看向身上的男人,朦胧的视线里,男人的眸底像是盈着沉而深的湖水,一眼望不到头。
心头忽然微微一震,似乎意识到为什么了。
为什么男人会冷脸离开。
为什么闺蜜也觉得她做的不对。
他们都是没有多少安全感的人,会因为对方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想的
“嗯,不会了。”钟意咬着唇,低低弱弱应着声,难得地软了下来,乖乖巧巧真诚保证,“以后我上厕所也会告诉你的!”
沈远肆:“……”
“看来体力还挺好的,居然还能想这事。”沈远肆轻笑了声,俯首贴上钟意唇瓣,轻轻沿着唇线边缘,和风细雨般。
身下却是截然不同的节奏,感官强烈得几乎要把钟意淹没。
钟意抬起手,环住沈远肆的脖颈,嗓音透着娇憨和软媚,“说好了我要欺负你,你,不许动。”
沈远肆眼神一怔,没了动作。
说话间,钟意抬头去啃男人的下巴,手也抬起,触到炽热的胸膛,手感极好,不觉钟意溢出一声喟叹,心头却腾起一阵忿忿,为啥这人整天坐办公室身材还那么好。
她不满般戳了下肌肉。
“算了,我累了。”
沈远肆:“……”
钟意翻身想要离开,刚有个动作便被抓了回去。
男人呼吸变得更加浓重,倾身咬住小女人的唇瓣,近乎要掠夺她的呼吸,掌心拂过之处,像是炽热的火焰将钟意烧成了灰烬。
……
钟意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刺激了男人,被男人从里到外都折腾了一遍,几乎失声。
白日转暗,暮色开始四合,隐隐听到门外传来匆匆的步子声,像是到了下班时间了,沈远肆这会儿才放过她,抱着她去休息室里清理,却又暗暗动着手脚,撩拨得差点就喊出声再来一次得了……
最后男人却是揉了揉她脑袋,让她在休息室里睡会儿,他去办公室处理一点公事。
钟意:???
男人处理公事一直处理到了夜深,这会儿才才抱着她从沈氏出来,回了家。
钟意浑身都没了力气,被撩起的火已经降下来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什么时候回的家,是怎么回去的,晚饭吃的是什么都记不太清了,再次睁开眼,已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记忆缓慢回笼,反应过来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踹旁边那人。
哪有这种禽兽的!
脚却扑了个空。
钟意睁开眼睛,这才发现旁边床铺是空的,而自己身上被换上了干净柔软的睡衣,再看时间,已是早上八点多了。
她捂着唇打着哈欠,踩着拖鞋慢悠悠走下楼,走到厨房。
果不其然,沈远肆在厨房里。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身形匀称修长,腰窄腿长,随便在那儿一站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如果忽略他手上锅铲和西装外的围裙。
似是听到声响,沈远肆淡淡瞥了她一眼:“醒了?来吃早饭吧。”
钟意忽然觉得自己赚到了。
沈远肆并不喜欢动不动送花送宝石的那种浪漫,却把一腔深情融入日常里,话并不多,可总能用细枝末节的细节让她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