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皱起了眉头。
再说陶免这边。
他本来只是打算解决完影视美术作业,再小小的修改一下宣传片自己负责的那一部分就睡了,结果这一开始就有些收不了尾。
他是真的对从自己手上出来的东西有非常严重的强迫症,但技术有限,所以也只能是个竭尽所能的完美主义。
像字幕和声画切换节奏这些细枝末节他是全都不可能放过的,一遍一遍来回修改、来回播放,时间不知不觉就晚了。
大奎从背后拍他的时候他给吓了一跳,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大块头从上铺下来的动静。
大奎把手机屏幕亮给他看。
陶免定睛,是大奎从上铺拍自己的朋友圈,底下唰唰唰的评论几乎全是让他注意身体,早点休息的。
大奎怕吵着宋牧清,把声音压得很低:“我发现你这个学期熬夜真的很夸张,去年都没见你这样。”
陶免心里暖暖的,示意自己马上就睡了,让大奎代他给大家说声“谢谢”。
大奎一见他电脑屏幕上还开着的ae界面就忍不住叹气,知道拗不过他,最终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狗命要紧,明天满课你就好自为之吧啊,咱小宋今天已经把你的早自习搞定了,明天我们喊你起床。”
大奎上厕所的时候陶免看了眼时间,两点半。
其实他真的差不多了,调好格式导出来就行。
一分钟的小短片导出很快,他想了想,干脆顺手就打包丢到方祈邮箱里了,给他发了微信。
修改好的开头我发你邮箱了
好,你早点休息
陶免惊了,秒回?
这么晚了还没睡?
就睡了
方总辛苦啊,那咱一起睡吧,你明天早上再看片子
嗯
晚安.jpg
晚安
睡前方祈看到了大奎更新的动态。
“你们陶陶已经爬上床了,让我谢谢你们(笔芯.jpg)”
他脑海里忽然蹦出一句话:他就喜欢这种说完“晚安”就乖乖睡觉的孩子。
只是好景不长,陶免还没歇上几天就被左霖钧一个电话打断了。
说是英俊剪片时发现有几个镜头光没打好,得重拍,但他们三个大三的现在有别的项目在邻省拍,让他在下个礼拜三之前尽快解决一下。
那几个镜头在有灯光师的时候还好办,什么时候都能拍。
可现在没了灯光师,要靠自然光只能是起一个大早,趁着光从方世酒店的窗户照进来洒在大堂那面巨大的摆锤钟上才行。
本来礼拜天陶免还偷懒又把人家小姑娘早上的家教给推了,一心想睡个懒觉舒缓舒缓心情,结果这又摊上了补拍,他看着自己的课表发愁,这事难办。
对此,大奎的意见很明确:“你还是让那个广告小兄弟去吧,咱们礼拜一礼拜二早上都是满课,昨天才被抓去开了学院大会说是有视察领导要来,查课会很严,你要是这会儿被逮着了,那就是把咱小宋卖给靳阳都不中用。”
陶免脑壳疼,因为那广告小兄弟昨天就溜达回家了,说是家里有事,礼拜三能不能回学校都是问题。
宋牧清说:“星期一中外电影史肯定点名,星期二影视美术基础,老师说这个星期她要挨个点评我们刚jiāo上去的作业,面对面。”
“我cāo了也是,日了狗的感觉。”陶免有点绝望,那股不得劲的感觉又来了。
瞧他这暴脾气,一个电话就给左霖钧飙回去了:“去不了,要么把时间往后延,要么你给我找个灯光师来。”
左霖钧正蹲草丛里拍人钓鱼,半天也没个鱼上钩,他也正郁闷的要死:“怎么拍不了啊我cāo,翘一节课不会怎样的好学生,就那么几个镜头几分钟就拍了。”
说起什么“好学生”陶免就火大,他拿过一等奖学金的事因为他的颜值几乎人尽皆知,但他火大是他已经因为这bi人的鬼事情,在没有请好假的前提下好几个晚上没赶上门禁了。
陶免脾气一上来硬是直愣愣三个字就怼了回去:“翘不了。”
“你就找人代课啊,找我报销好吧!”左霖钧也窝火,这地方要什么没什么,坐都只能往泥地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