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派大星原来是有鼻子的, 后来被朋友们给毁掉了。】
穗子出事的当晚, 校庆晚会的歌舞声传进寝室,与外面的热闹相比, 412寝室的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穗子和小清在冷战。
在印清羽角度看来是这样的,因为穗子又哼歌又直播,一会儿给这个打打电话, 一会儿和那个视频聊天, 就是不跟印清羽说一句话。
印清羽打开豆瓣,在标题中写下了这样一行哲学问题:“如果你的朋友和你吵架了,你更希望看到ta表现得比平常更加兴奋欢脱还是更希望看到ta冷着脸不吭声?”
显然穗子是前者, 小清是后者。
而在穗子眼中,印清羽无时无刻不在与人冷战。她的包包和手机丢了,怎么能怪她呢?
鬼知道印清羽今天晚上为什么忽然说要跟她一起吃饭。金雨苫和王铂菡都去参加晚会了,穗子一个人独自去食堂打饭, 没想到碰见了印清羽,印清羽端着翻盘主动坐在了她的对面,还冲她笑。
直到现在穗子都怀疑那个主动示好的微笑是自己想象出来的, 因为那种笑容并不属于印清羽,即使属于, 也不会用到穗子身上。自从她对妈妈和哥哥没有礼貌之后,两个人就心照不宣地将对方拉进了黑名单。
穗子闷头吃饭, 食不知味,仿佛对面坐着一个看着她算难解方程的数学老师。
印清羽吃到一半,好像口渴, 就放下筷子去水吧买饮料,穗子刚好吃完,也放下筷子,看着印清羽的那盘吃了一半的饭,心里盘算,我要不要离开呢?还是等她?为什么要等她?我们到底什么关系?她又没说让我等她。
今天是个大日子,食堂客流量bào满,许多上了年纪的校外面孔拿着加餐券排队等着位子坐。
一位大姐带着小孩在穗子的座位旁站半天了,一双锋利的社会眼比公jiāo车上要抢座的大妈都犀利。
穗子刚端起饭盘,大姐就把孩子拎到了沾着穗子体温的座位上,那小孩的鞋子还不小心踹到了她的针织毛裙。
“小崽子真没有教养……”穗子咕哝着,悻悻地离开了。
校庆有什么可看的。
在穗子这种开始步入社会的大三学生看来,现在还在学校社团里削尖了脑袋往上爬、在校庆舞台上跳街舞的都是没有正事的幼稚鬼。他们在学生会里伺候老师那一套,用在职场上就一定管用吗?他们敢参加电视台的大比赛吗?
他们连八竿子打不出个屁的印清羽都不如。
印清羽起码还算有正事的姑娘,即使再不适合播音,也硬着头皮挤进了主持人大赛的决赛,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穗子敢保证,自己进台就能驾驭最火的节目,而印清羽,目测去地方频道播个早新闻,到卫视播个天气预报也就算到头了吧!
穗子越想,越觉得一览众生,志在必得。
然而,她吃饱喝足的好心情很快就被印清羽的电话打断了。
“你拿我的包包没?”
“什么?”
“我的包,放在食堂的椅子上了,手机钱包钥匙都在里面。”
穗子的心咯噔一下,声音弱弱的:“不会吧……我早就走了啊……”
“我去买水回来包就不见了!我问坐在你那里的大姐,她说被一个人拿走了。”
“妈呀……这可怎么办……食堂里今天好多校外人员……”
“你走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直到印清羽充满责怪的语气充斥在穗子耳边时,她才猛地一激灵,像是被唤醒的催眠者,突然意识到自己被侵犯了一样,暴跳如雷:
“你包丢了你怪我头上了?你是公主我是女仆咋了?我吃你们家大米了帮你看包?”
吼出这几句,印清羽那头忽然不做声了。
穗子的心尖上忽然蹿起一声胜利的pào响!
噼——啪!
她一边觉得深不可测的印清羽也不过如此,一边又为自己争气的口才而感到惊讶和骄傲。
印清羽那头挂断了,听筒里传来寂静的声音,穗子的心里,那片刚放完pào仗的天空也变得漆黑一片。
穗子想,印清羽的包丢了,她有责任吗?
谁让她平时不把别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