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边军中历练去了么?如何就做了援军呢?”
承圣帝道:“贾琏所在军中正值换防,细水营也到了换防的时候,兵部调令,贾琏所在军中要在八月之前抵达细水营,细水营将士七月前便撤防,林涧从中协调了一下,贾琏便提前到了细水营中。”
承圣帝深深望了沈太后一眼,“要说起来林涧还是谨慎的,若不是他这样谨慎小心,如今的都中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沈太后很是赞同承圣帝这话,点头道:“皇帝当初将守卫都中与京畿安全的重任jiāo给林涧,是信任他的意思,如今看来,林涧也没有辜负皇帝的信任,他果然将都中守得极好,也幸而是这样,皇帝同哀家才无事。”
“这说起来,林家一门忠烈,林鸿所生的三个儿子都对皇帝对朝廷忠心耿耿兢兢业业,便是脸红自个儿也是忠君爱国的。只是哀家不曾想到,就连林涧新娶进门的夫人,文忠公的遗女,那么娇娇弱弱的一个女子,在昨夜竟有那般的勇气为哀家和众人引走如是教的暴徒。虽说后来,仍有暴徒赶上来追杀哀家及众人,又有西门陷落之事,但哀家瞧着那也是一个好孩子。”
“此番都中得以脱险,林家功劳最大,皇帝也都是瞧在眼里的,两个都是好孩子,又都很年轻,自是前途无量,皇帝该要好好封赏他们才对,总不该寒了功臣的心。贾琏也是驰援及时救驾有功,皇帝也是该封赏的。”
承圣帝说这个自然,但也只是简短几句话,仿佛就只是为了同沈太后说明一下这个情况,但多余的话是再不肯多说一句了。
沈太后也没多说什么,又问起林鸿如何:“事发突然,哀家听说有数千如是教的暴徒围攻将军府,那时林涧尚未来得及回都中,府中护卫拼死抵抗,但没见着镇南公出门,这镇南公抱病也有数月了,这个节骨眼上都不能出门,他的身体没事吧?要不要哀家从宫中派一二个太医过去瞧一瞧?”
“镇南公腿不好,这些日子一直歇着呢。昨日那样的情形,镇南公还是不露面的好。林涧既有安排,想来也是不会出事的。”
承圣帝道,“镇南公这也是老/毛病了,他府上自有相熟的大夫给他瞧病,就不劳母后这般费心了。”
承圣帝说不用,沈太后也未曾坚持,只哦了一声,便又端起茶盅饮些清茶了。
承圣帝瞧见沈太后用茶果点心,又环视殿中一遍,才轻声道:“如今虽天热,可母后身子也并不十分强/健,这两日又没有休息好,殿中摆着这么多的冰块,只怕太凉了些,若母后为此病了,儿子心中也不安。还请母后顾惜自己的身子。”
“无妨,皇帝不必担心,”
沈太后摆了摆手,道,“哀家在山中十年,习惯了五台山的清凉夏日,如今下山了,觉得都中尤其宫中夏天实在是太热了,哀家身子受不住,摆些冰块在殿中才舒服自在些。”
“皇帝不知道,前些日子每隔几日便要领着众人往佛堂中去诵经,这些女眷中间好些都是身子娇弱的,用不得冰,哀家怕伤了她们的身子,又怕她们着凉,用的就少了些,哀家也是热着了,既然这会儿没有外人在,皇帝就让哀家自在些吧。”
沈太后都这样讲了,承圣帝也就不说什么了。
过了片刻,承圣帝问:“朕听说母后打发老五去处理那些僧人的后续安排了。”
沈太后点头:“是啊,老五本就为着哀家的心思筹备了讲经大会许久,可惜这样一场动/乱,非但将士们和百姓有伤亡,昨夜闻讯赶来高台这里的僧人们也多有伤亡,这讲经大会是不能办了。受伤的要在都中休养,过世的自然也要通知僧人们原先的地方,也都要安排人将尸身给送回去。旁人都各有差事,这事儿又从头到尾都是老五督办的,哀家也不可能叫林涧这个京畿大营的统领做这样的事,自然只有使唤老五去办了。”
提起端王,沈太后就想起太子来,便问承圣帝淮yin那边如何了。
她也没有多打听淮yin那边的治水救灾事务,只是颇有些担忧太子的身体:“水患之处必定是日子过得艰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