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了温知许一身,小沙弥的脸色顿时就白了:“施……施主。”
他吓的脸都白了,模样怪可怜,温知许挥手说没事,但今个穿的一身白色长袍,银色丝线勾勒成叶片的花纹,雪白的衣服上胸前一片茶渍,着实不能见人。
“我现在不能出去,你去我厢房唤我的丫鬟给我拿一件干净的衣裳来。”
小沙弥也知道,拿着空茶杯的手哆哆嗦嗦的:“施主,殿后的房间是空的 ,你先在那等着。”
厢房离这不远,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但温知许等了许久小沙弥才过来,手里拿着的是一件僧袍。
他哭丧着脸说找不到似云,只能拿了自己的衣裳来。
温知许躲到殿后的空房里换下,小沙弥又将衣服拿出去清洗赶紧再送来。温知许骨架小,浑身上下的二两肉又都长到了胸上屁股上。
宽大的僧袍一穿,女子较好的身材隐藏在衣服里,硬是让她穿出几分脱俗与灵气来。
而那她那张脸,在她娇滴滴的时候,如牡丹般艳丽bi人。
而此时一身最干净,简单的僧袍,充满灵气的眼帘一瞭,超凡脱俗,空灵又玄妙。
康熙就是这个时候过来的,每日弹琴的人忽然不弹了,他觉得没意思就来找温云舒。
身边带着的黑脸汉子叫哈尔,他说:“温大人一定是去看他夫人了。”左不过两步路,他便跟着找了过来。
哪知那里面没有温云舒,倒是跪着一个穿着僧袍的人,背影挺的笔直如寒雪中傲立的红梅,灰色的僧袍下露出一截如玉般白皙的颈脖,侧着身子对着他,僧袍底下的半张脸已是绝色。
康熙爱美人,自己后宫里就有不少,娇俏艳丽的,温柔如水的,活波动人的,应有尽有。
但这般像是天山上的雪莲般的人物,他可是第一次见到,那张脸他都没看个清楚,但凭身上那空灵的气质,便勾的他挡在门口足足看了好久。
直到身后传来一身淡淡的:“爷?”温云舒一脸从容,淡定如神的走上前。
而前方一直跪着的人闻声也扭过脸来,那张脸轻颦浅笑,眉目顾盼流离,明艳bi人的五官中又带着几分高洁素雅,抬手之间超凡脱俗自有一股清灵空幽之感。
她扭头,见到这么多人脸色如常。
只一双如秋水般的眼珠子,盯着温云舒看。
“大少爷?”屋子里静悄悄,直到温云舒身后的侍卫跟着唤了一句。
康熙皱眉,就见温云舒扭过头对自己镇定自若道:“小儿顽劣,还请爷莫怪。”
他行为淡然,举手投足间不卑不亢。
康熙自小看美女,从没出错过,更何况是将男人看出女人?
收敛起表情沉声道:“你儿子?”瓜尔佳氏生下龙凤胎的事,少有人知道。
再加上,孩子刚出世瓜尔佳一族就举家迁置苏州,一别数十年,京中只知温家少爷,不知还有个女娃。
就连康熙,也一时没想到这茬儿。
转头看向一边的哈尔,黑脸汉子挠挠头,往里面那人看了一眼:“奴才前段时间远远的看过一眼,确实是温家公子的模样。”
康熙手一顿,再往里看人已经将脸转了回去。
漆黑的眼眸沉了沉,一想到刚刚自己看人儿子看呆了,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
温云舒走上前,与她并排跪在瓜尔佳氏的长明灯面前。
“来了多久了。”他将带来的糕点,摆在香烛下面,听见身后女孩特有的娇媚,手下的动作一顿。
“二十三天了。”
“该回去了。”不温不火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温知许点头答应,“陪娘过完今日就去。”
背对着她的温云舒听闻,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悲痛,今个是瓜尔佳氏的生辰,他每年都来,足足十六年后身边才多了一个人。
“六月选秀,你若不愿……”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知许打断:“爹,我愿意。”她就是为选秀而来,这辈子又怎会将这机会,白白的让给她人呢?
想到那个总是一身白衣,连低眉浅笑都带着忧愁,却能在背后机关算计为达目的毫不手软的女主,温知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