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气死了么。你就告诉我,你怎么这么傻,都坐上易太太的位子了,还要离婚?”
繁星:“不都说了是‘一时冲动’么。”
顾母:“祖宗唉,你可悠着点,你这‘一时冲动’,可是要把你自己,还有你娘家的前程都给断送了啊。”
顾母絮絮叨叨说了一通,终于把电话挂了。
繁星捏着手机在掌心转了几圈,想了想,心说什么‘一时冲动’要离婚,原主就是计划好了准备离婚,是真离婚。
可就如顾母说的,都当上易太太了,为什么还有这种念头?如今要离婚,当初上位干嘛呢?还讨了易家人的嫌弃。
说到底,还是原主的想法不够坚定。
她既缺钱又有点不屑于攀附易家,既迫于生存想攀附易家又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既觉得钱重要,又想爱她所爱。
总而言之,非常矛盾。
在这种矛盾之下,婚后不受婆婆姑子待见,金钱方面也没达到她的期望,还总见不到易亭川,时时刻刻被这个新婚的丈夫冷落,久而久之,便想离婚了。
当然了,每个“冲动下的离婚”从念头变为实际行动,都需要有足够的□□,那原主的□□在哪儿呢?
繁星低头,点开手机,手指在联系人里翻到了一个名字。
易亭素。
这位跳坑跳得毫不犹豫的小姑子,今天都如此针锋相对,以前又能好到哪里去?
有她时不时刺激原主,表露毫不掩饰的厌恶,原主可不得把离婚从想法推进到付诸行动么?
不过繁星看着手机上的名字,再想想今天见到的那个年仅19岁的小丫头,忽然有些纳闷——
不应该啊。
这种从小在富裕家庭养大的女孩子,就算再骄纵,怎么会像今天似的把话说得那么难听,直接当面针锋相对、撕破脸的那种?
感觉上,就好像巴不得赶紧把她这嫂子丢出门一样。
难道还有别的什么她暂时不知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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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亭川直到十点才结束工作,回酒店后,助理说的保温桶里温着的饭菜当真是救了他那块运转失灵的肠胃。
饭毕,红酒配盐水花生,很是惬意,一天的劳碌都在一顿饭后得到了极大的纾解。
要是那位刚从黑名单里被拉出来的亲妹妹别再瞎折腾,就更完美了。
手机搁在桌上,开了公放,易亭川撑着胳膊在桌沿,筷子夹花生,听着电话那头的聒噪。
“你怎么能拉黑我,你还是不是我哥啦?”
“我不就问你个问题么,你不想答就不答好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工作忙。”
“我也很焦虑啊,我今天在家还得罪了咱妈,爸爸又打电话把我说了一通,我妈在电话里差点和她吵起来。”
这个咱妈,当然是指易母。
爸爸,易父。
我妈,自然就是易亭素的生母了。
想起妹妹这个生母秦女士,易亭川更是头疼。
把自己女儿宠成个骄纵小公主就算了,当初还试图chā手他和顾家的婚事,好像只有她的干女儿徐飞盈才配做顾家的儿媳似的。
电话那头,易亭素说着说着果然提起了徐飞盈。
“还有啊,飞盈姐姐今早的飞机回来了,你有空是不是见见她啊。”
易亭川吃着花生,眼里闪过冷嘲:“见她干什么?易亭素,你是电视剧看多了,拿我当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吃着皇后的饭,想着其他妃子女人?”
易亭素气恼:“哥!”
易亭川并不与她一般见识,淡定如常道:“知道你最近追星,拿徐飞盈当偶像,但也要有个度。别跟个被洗脑的傻瓜一样,整天正事不做,天天脑补这些有的没的。”
易亭素争辩:“我没有!”
易亭川本来没想再继续说下去,可她这么一争辩,他反而道:“我不知道是你自己脑补,还是有人给你传达了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我现在就亲口告诉你,我和徐飞盈不熟,和她哥倒是一年至少在公司见300天,你要是脑补,也脑补些有迹可循的,比如我和徐飞渡,或者我和小张也行。”
易亭素:“……………”
易亭川最后道:“还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