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脏俱全,甚至还有专门的小宫女小内监们炭火热茶的伺候着,并不需她们亲自来要。
虽然魏姑姑只是眼皮都没抬一下的静静坐着,但许是因为上辈子几十年御前掌事大宫女的经验,惠明却是瞬间便明白,只怕是来者不善!
也是多亏了上辈子的阅历,虽然察觉到了,但惠明却还算平静,只按着礼数叫了一声姑姑,见魏氏并没说什么,便按着来意转身与茶房的小内监要起了七殿下的姜茶。
“哎呦,端茶倒水原是我们姐妹的活,怎的还劳烦起了惠明妹妹?”
说话的站在魏姑姑身后的一个长脸宫女,这么一说,惠明便也记了起来,这是御前负责食水的白毫,旁边的叫红云,一向都是跟在魏姑姑后头巴结最紧的两个女司。
记起了这个,惠明神色里更添了几分戒备:“既然姐姐在,外头七殿下要两碗姜茶,劳姐姐给送去罢。”
白毫不屑的撇了撇嘴:“这样冷的天,再是姜茶,端出去一时半刻也是要冷的,你倒是献了殷勤,万一连累殿下吃坏了肚子,岂不都是我们姐妹的不是?”
惠明并不避让:“若是怕天冷,拿了孔明瓷盅来用,岂不是两全?”
孔明盅是宫中冬夏时候常用的一种瓷器,杯璧有里外两层,中间是空的,不论冰饮热汤,盖了盖子装着,不但外头摸着舒服,还能保温许久。白毫这样故意找茬,除了有意为难惠明,无非是看七殿下不得宠,嫌麻烦不想用心费力罢了。
听到这,魏姑姑慢慢放下了手里的茶盏,终于斯斯文文的开了口:“你虽刚来不久,差事倒是干得很不错,都已能替我去吩咐女司了。”
吩咐调教御前宫女,原本是掌事女官魏姑姑与许姑姑的活,魏氏这话,显然是在说惠明逾越多事。
如果是旁的事,惠明说不准就暂且忍了,可是想到外头明显患了风寒,还为了七殿下硬是立在冷风里的王嬷嬷,惠明微微咬牙,却是抬起头,抬出了她这时唯一的依仗:“哪里,为殿下奉茶,原是苏公公的吩咐,奴婢不过奉命行事。”
罢了,她原本就亏欠苏公公许多,倒是也不欠这一两句的仗势,她能报答的,也无非尽己所能,这一回叫苏公公不再死的那样不明不白罢了。
“哎呦,姑姑原来在这,可叫小的好找。”说来也巧,惠明这边将苏公公搬出来的话音刚落,苏公公唯一的徒弟元宝便也出现在了茶房门口,对着旁人理也不理,只对惠明笑的殷勤:“宫务府那边才送来了几套新饰物,就劳姑姑去收拾收拾。”
这就是惠明该做的差事,闻言自是立即应了,还未开口,一旁的魏姑姑便诧异道:“给陛下送了新饰物?还没到添新的时候,这事我怎么的不知道?”
满宫里这许多小内监,唯独叫元宝成了苏公公唯一的徒弟,这不是没有缘故的,除了运道好之外,他元宝可是师父最跟前的贴心人,虽说师父没说,但他听了师父的话后,便早去打听了今早寝殿的事,也知道了苏公公为何这般无视魏姑姑的体面,径直叫他去寻了宫务府的缘故。因此这会自是不会介意魏姑姑的质问,闻言立即收起了满面的笑,直起身后便对着魏氏露出了几分要笑不笑的神色来:“陛下身子刚好,身上原本就该换些轻省的物件,苏公公也是才知道咱们殿里竟是连件舒服的发带都没有,还要劳烦宫女们现拆,这才吩咐可宫务府里现送几套来。”
这话就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在为了她清早的事撑腰了,惠明的面色微微一红,她是因为上辈子的教训才提前拆了发带上的玉扣,事实上魏氏却并未事先吩咐过,若不是因为有上辈子的经历,知道魏氏是在故意针对,单从这一回来看,魏姑姑教训她多事卖弄,其实也算不得过分,惠明当时之所以在意,也不单是为了自个,更多是气不过她有意欺瞒,叫苏公公为了自个多次平白的担待的缘故。
如今苏公公只为了她这么一件小事就这般当众打了魏姑姑的脸,连惠明自个都有些郝然,就更莫提魏氏本身,一时间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