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得有些凌乱的衣口,颇为遗憾地看着卷成一团的人。
不急,他和她,来日方长。
等门碰的一声被关上,夏微澜扯着一个绣花软枕直接朝门口去,“哐当”砸到门上又被弹回来,落在软绵绵的毛毯上。
她赤着脚去捡起软枕,打量了一下屋内,窗子都被封死,门口也被下了禁制出不去,她这下知道自己真的被囚禁了。
她这才想起来,原书里面的确有那么一出,清高冷傲的原主在曦栾入魔后直接断了和他的师徒关系。她一拳锤在软枕上,心里想着这都什么事儿啊,原主做的好事,都让她来背锅了。
屋内气暖,就容易使人昏沉,她素手掩口打了个呵欠,心想着进自己的空间去看看,结果一看,这下好了,她连自己的空间都进不去了。
她心里闪过无数微笑脸,手下一拳比一拳重发泄似的打在软枕上,面上才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等打累了,她才爬上床上,悠悠睡去。
等半梦半醒间,她才发现曦栾在自己身边躺着了。她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地朝曦栾那边探过去,在他怀中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便沉沉睡去。
一直未睡的曦栾立马睁开眼,望着她恬静的睡颜,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这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曦栾看不透。他不是没想过相信她,她甚至有想过她是不是有什么难以言喻的苦衷,即使是在她单方面宣布与自己断绝关系,他还是艰难地选择相信。
直到他听到他和蓝离浩的婚讯,再也坐不住,远远瞧了一眼。她看着蓝离浩眼中的那种青涩害羞,让他明白了一切。他拦下她质问,却发现她像是变了一个人,直到那把玄冰剑刺入他的心口,他才明白,哪里是变了一个人,分明是不要他了。
回想往事,曦栾越想越烦躁,眉间发着幽幽红光,他压下心中那一股子戾气,起身消失在了房内,唯有飘动的帷帐证明着来人的痕迹。
一连几天,夏微澜都是迷迷糊糊半夜感觉曦栾睡在她旁边,不过醒来时又见不到人。白日更加不用说了,也不知他是在忙些什么,根本见不到人。
许是他也觉得这样闷着夏微澜这样不太好,夏微澜醒来后,时不时会发现床边多了一些话本子或者逗趣的小玩意儿。
原本她是打算安安静静的待着,等自家师父冷静了再和他谈谈的,可是眼下没见着他人不说,她要再这样下去,肯定要闷出病来的。
于是她徒手抄起屋内唯一一张坐凳,“咣咣”开始砸门。门外似乎有人守着,sāo动一会儿后,又安静下来。夏微澜没管他们,继续砸门,一声比一声大。
虽然她知道就算把门砸穿了,没有曦栾的允许,她也压根走不出这屋子,可是她爽快啊。
这样一想,她砸得更卖力了,屋门被砸穿了好几处,松松垮垮挂着,夏微澜豪气地往前踹了一脚,屋门轰然倒下,一阵灰尘扬起,与此同时,曦栾顶着一张面色及其难看的脸出现门口。
夏微澜晃了晃手中被砸得只剩两个脚的凳子,咧开嘴对曦栾友好笑道:“早啊,师父。”
曦栾的心情显然并不怎么美妙。他走进来,随手一扬,夏微澜手中缺了两个脚的凳子立即化为粉末。
夏微澜还没来得及替自己已经逝去的“战友”惋惜,曦栾就欺身上来,眸中的血色光焰跳得厉害,咬牙道:“怎么,就非得我用链子把你拴在床上,你才能老实吗?”
第74章
夏微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惊恐地摇摇头。
如果是从前的师父, 她倒不是很担心, 可是如今师父这样, 说不准真的能做出把她捆床上去这样的事儿。
想到这儿,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她揪着曦栾的袖子, 眼泛泪花娇声道:“师父,你终于来啦,徒儿见不到你好害怕啊~”
曦栾只手挑起她的下巴, 指腹在软肉上来回摩挲,幽幽道:“哦?是么?”
夏微澜觉得下巴一阵yǎng,又看见曦栾这一副明显不相信的表情,索xing拉开他的手, 死死抱着曦栾,埋首在他怀中哀嚎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