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
凭什么,她和他是同胞姐弟,他却这般待她?
纪氏心疼女儿,最后只罚了几个丫鬟半年的月例,也就作罢了。
既大长公主殿下只罚了女儿在屋里抄女戒,她又如何忍心真的为难女儿。
只盼着她,经此教训,能想明白些。
等到翌日一大早,谢元姝用过早膳,就听身边的丫鬟说,昨个儿夜里,大姑娘抄了一夜的女戒,想来定是有了悔意。
若没有上一世的事情,谢元姝恐也会觉得她只是一时蒙了心。可重活一世,她又怎会小觑她。
能彻夜抄女戒,可想而知,这是做给大家看的。单这一点儿,谢元姝也忍不住有些佩服。
“听说,昨个儿二少爷差点儿发落了伴雪那几个丫鬟,若不是大太太不落忍,这几个丫鬟早就被撵出府去了。”
芷东一边侍奉着她梳好妆,一边回禀着。
上一世,谢家满门遭难,谢云菀自然不能不替这唯一的亲弟弟谋生路。承平帝也不想太过赶尽杀绝,下了旨意,贬谢少远为庶民。可谁都没想到,谢少远抗旨不尊,说他是谢家子孙,宁愿跟着几个叔叔兄弟流放,也不愿苟活。承平帝既给他一次机会,又岂会给第二次,龙颜震怒,直接以抗旨不尊为由赐了du酒。
这样的谢少远,让谢元姝也颇为惊讶。明明他不过一介书生,不比谢少恒随大哥常年外出征战,可骨子里的血、xing,却丝毫都不差。
沉默片刻,谢元姝吩咐芷青道:“二少爷读书辛苦,去让膳房做了银耳莲子羹,给二少爷送去。”
话才说完,就听外头传来谢少阳的声音,一如往日的嬉笑:“小姑姑,你只看二哥读书辛苦,怎看不到我习武也耗了精力,你也太厚此薄彼了。”
谢元姝笑骂一句:“这整个府邸也就你敢伸手和小姑姑要东西了。”
说罢,笑着又道:“罢了,便把前些个儿皇上赐给我的那匕首给你拿去玩吧。”
谢少阳差点儿没笑晕过去:“我才不要,那匕首是皇上拿来哄你开心的,也就护身可以。”
“既能护身,拿着便没坏处。”谢元姝才不由着他,直接就遣了芷东拿了匕首来。
谢少阳今个儿过来倒也不是真的来讨赏的,他确实是有正事儿要回禀小姑姑。
之前那个满嘴疯话的道士,他已经着人打听清楚了,那道士叫杨天弘,是从南边来的,可祖籍是在山东,听说家里还有一老母亲。这杨天弘往南边去,原是打了主意往西南王朱胤府上自荐做府中宾客,没想到,没得了西南王的赏识,直接就被门口的小厮给丢了出来。
后来,见在西南属地投奔无望,他便辗转北上,想着京城世家大族多,若能入哪家做了幕僚,便把老母亲接来京城享福。
谢元姝这些天一直都在等,原以为还需等个几日,没想到,谢少阳办事得力,不过几日的功夫就调查清楚了。
“你去置办个院子,好生安顿好杨天弘。记住了,莫让任何人发觉。”
“还有,去寻杨天弘的老母亲,找个隐蔽的地方,好生照顾着。”
如果说,谢元姝说第一句话时,谢少阳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她到底要做什么,那么现在,他就是再愚笨,也琢磨出东西来了。
小姑姑这是要让这杨天弘给谢家卖命了,否则,也不至于把主意打到人家老母亲头上。
可小姑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就一个说胡话的疯道士,小姑姑怎肯为了这个,废这么大的心思。
谢少阳愣愣的看着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似乎从小姑姑大病初愈,办的事情总让人有些琢磨不透。
知道自己即使问了,小姑姑不过是拿话搪塞他,谢少阳也没再开口。既然是小姑姑jiāo代的事情,他办妥就是。
谢少阳心中的想法如何能掩盖的住,谢元姝笑笑,最后安抚他一句:“你只要知道,小姑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谢家,这就足够了。”
闻言,谢少阳更是疑惑了。
有祖母和大伯在,谢家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小姑姑暗中cāo心的?
这时,有丫鬟进来回禀,说是大少爷带了镇北王世子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