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的礼仪教化不知都学到哪里了?
纪氏猛的回神,在地上磕着头:“殿下,这孽障怕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魇着了……”
说着,纪氏再忍不住,哽咽出声。
凤阳大长公主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这些年纪氏持重本分,万不会私底下故意教唆女儿。
可见,这人啊,就怕贪yu太大。
“罢了,回去之后把女戒抄个百遍,你便是再不懂事,也该好好反省反省,东宫这趟浑水,你有那本事搅合进去?”
“你是我谢家长房嫡长女,偏要上赶着给人做妾,即便是太子,又如何?你这样,把萱姐儿至于何地?我谢家,哪房有过姨娘,这能入门的都是正经太太,当家主母。怎你就不知羞耻,要在东宫做小伏低。”
一旁,二太太姜氏真的恨不得撕碎这小贱蹄子。因着郭家之事,萱姐儿的婚事已受了牵连,这次若不是郡主戳穿了她,更不知要如何连累女儿的婚事了。
她平日里也不是什么刻薄之人,可这会儿,还是没忍住对着纪氏道:“大嫂,我平日里敬你,可你也不好让菀姐儿这般毁我们二房啊?再说句不好听的,菀姐儿若真给太子做了妾室,这连累的不光是府邸的姑娘,便是几位少爷,谁又能落着好。”
纪氏何曾这般没脸过,只恨生了这孽障,让她这些年的威严扫地。
凤阳大长公主今个儿也乏了,直接道:“好了,都退下吧。”
纪氏看谢云菀跪在那里,紧咬嘴唇,忙拽了她出去。
凤阳大长公主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暗叹息一声。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褚嬷嬷斟了杯茶递上前:“殿下,这亏得是郡主瞅出了端倪,悬崖勒马,否则,大姑娘若真的做出了丑事,我们忠国公府怕是百张嘴都解释不清了。”
“便是皇上,难免不会因此疑心谢家。”
凤阳大长公主叹气:“也是我老了,竟没看出些蛛丝马迹,只当她因着郭家二公子之事受了委屈,有些争强好胜。”
想到谢家若真的因此遭了皇上的猜忌,疑心谢家的忠心,凤阳大长公主便有些后怕。
褚嬷嬷低声道:“殿下还是早些给大姑娘定下亲事为好,也省的大姑娘再生一些有的没的心思。”
出了鹤安院的谢云萱挽着姜氏的胳膊,口中也有些不忿:“娘亲,我就说大姐姐惯是会争强好胜,郭家公子那事儿之后,更是变了一个人,今个儿,娘亲总该信我了吧。”
姜氏冷哼一声:“你大伯母平日里最知规矩,怕是这会儿也懵了。虽谁也不会疑心她有教唆之嫌,可教导有失这她又如何逃得过。”
不过,话虽这么说,她还是叮嘱女儿道:“你大姐姐犯了错,可人前你也不好和她生了嫌隙,失了规矩。经此一事,你祖母定会尽早把她嫁出去,没的凭白为此让二房和长房生了嫌隙。”
凤昭院
经过方才那事儿,萧瑗好半天才晃过神来,忍不住唏嘘道:“郡主,大姑娘这般不懂事,大太太怕是要气死了。”
谢元姝笑笑,想着自己重生一世,到底是让谢云菀和东宫隔绝开来,不免有几分宽慰。
可她也知道,谢云菀惯是掐尖要强的xing子,又岂会轻易就歇了心思。所以也不敢掉以轻心。
“她上赶着给太子做妾,可也得想想,她有没有皇后娘娘那七巧玲珑心。太子殿下虽还未大婚,可幸过的宫女,若不是皇后替他收拾烂摊子,怕是早有御史上书弹劾他私德有失。”
记忆中,上一世东窗事发,大哥谢敬直接差人把谢云菀送到了郊外的庄子上,之后又跪在御书房外请罪。
可谁都料不到,谢云菀已有了身孕,郑皇后又从中相帮,如此,到底还是让她做了太子侧妃。
也因此,承平帝愈发疑心谢家,直至谢家最后满门覆灭。
想到这些,谢元姝紧紧攥了手中的帕子。
自她醒来,她实际上多少还是有些担心,怕自己即便重生一世,也改变不了历史的轨迹。
可眼前,她戳穿了谢云菀,遇到了道士杨天弘,可见老天爷还是厚待她的。
再说长房这边
纪氏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