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能主要是人家动。”
越说越不像话,程几笑得不行,伤口都扯得生痛。
别人又说:“哎小程,你虽然有对象了,但局里组织的相亲会还是得去啊!咱们这行工作忙收入低,连续作战加班加点,也常常照顾不上家庭,找个对象不容易。你去了,至少让人知道咱这坑里也有大帅哥!”
程几说:“咱这坑里本来就帅哥多,但谈恋爱是一码事,过日子又是另一码事,成不成还得看机缘,看对方能不能忍受咱。”
“你是怎么成的?”旁人问。
程几将苹果啃个精光:“我对象忍我很久了,百忍成钢。”
兄弟们拱手说佩服佩服!
大部队走后,陈川在病房门口探头探脑。
程几拔了针头,正在屋里适应架拐走路,见状问:“干嘛?”
“我都听老雷说了。”陈川反手合上房门,抓起床头的nǎi茶就喝,“你怎么样?昨晚和神经病把话说开了吗?”
“说开了。”
“他想起你来没?”
“没想起多少。”
“他具体什么症状?”
“就是……挺勾人的,差一点儿就被我搞了。”程几惋惜,“但我的腿真不争气,关键时刻居然崩线,把他给吓着了。”
陈川将nǎi茶喷了一地。
“……”他说,“你俩实在饥渴了啊,有进展这么快的吗?还有能别在病床上搞吗?你俩有瘾还是咋的?”
程几笑道:“等不及啊,都他妈等三年了。他不记得我,可我想他啊!”
“所以主要是你勾人。”陈川说。
程几眨巴眨巴眼睛,笑成了一朵花:“对,老子的锅。”
陈川明知他下盘不稳,居然使脚铲他!
程几摇摇晃晃笑骂道:“狗川你干嘛呢?别把我又弄崩线了!”
陈川扶住他的上半身,说:“程程,这他妈不公平,我也想去搞一个!”
程几说:“你在r国不是搞了好几个么?咱们雇佣兵的头头,还有那什么游击队的小姐姐,还有个战地医院的护士……”
“那不叫搞,叫惺惺相惜懂吗?”陈川剥了香蕉塞进嘴里,严肃纠正,“不过你说得没错,我没你专注。”
程几说:“我傻。”
陈川黝黑的脸上笑出两排白牙,再度去踢他的拐杖,被他用拐揍了。
“我也要去搞个傻的。”陈川说,“然后我就当个神经病,缠缠绵绵到天涯。”
程几想起正事来,问他:“昨天逮的那几个人怎么说?”
陈川没出任务,但任务的细节早已经在队里传遍了:“你问那七个葫芦娃?一锅端了啊!”
“里面有一个人……”程几yu言又止,“挺烦的。”
“你问那个非让你脱衣服的?那孙子关着呢,没他的好果子吃!耍流氓也不看看对象,别说咱们队里不会放过他,齐北崧也得把他撕了啊!”
“陆小飞怎样?”
“受了点儿惊吓,徐队早上押着她去心理疏导了。”陈川坏笑,“不过我看她根本没必要去。你现在可算是完全把她收服了啊,她说要当你一辈子的粉,还说每晚上排队必定把你排第一,而且是光着排第一……话说她每天晚上排什么队啊?”
“……”程几说,“她和老齐一样都是脑病,你别管了。”
陈川挑眉,拧开桌上的酸nǎi,说:“我喝完这瓶就回去了啊。”
程几亲热地骂:“探病也不带东西,倒吃了我一大堆,滚回队里好好想着我去!”
话音刚落,齐北崧就推门进来了,问:“谁想谁?”
“我想他。”陈川在程几床头柜上顺了一盒草莓,临走还死xing不改地向程几飞吻,“走了啊,老公拜拜~”
齐北崧指着他的背影低声怒道:“这哥们到底谁啊?神经病啊!”
程几哭笑不得。
屋子里安静下来,齐北崧弯腰查看程几的腿,嫌他过早下床。
程几问:“真不给我搞个偏三轮?”
齐北崧抬起眼睛:“给,你要什么都给,但是现在不行。”
程几说:“啧,没劲。”
他将拐杖扔开,蹭回床边。齐北崧关上病房门,也上床,将他整个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