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对方吼。
嗓门大了些,引的坐在门口的一个人回头看。
那人正在百无聊赖的玩着一支烟,放进嘴里又拿下来,在指尖盘来盘去,只是不抽。背光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头发很长,身材窈窕,然而说起话来嗓子却是男xing的。
“亏你们还乐得起来。”他说。
乐乐辩解说:“不是我要乐,是他要闹!”
门口那人说:“他没闹啊,满屋子都是你的声音。”
李某某——不,现在开始叫他程几,配合净网行动没有那个巴——见门口那人也穿着破洞牛仔裤和网眼袜,便问:“咱俩生意上认识的?”
一起卖网眼袜的?
那人根本就不想理他,过了十多秒才没好气地说:“对,咱们是生意伙伴,一起出来卖的。”
程几便问身旁的乐乐:“卖什么?”
乐乐说,卖屁股。
程几感觉像是被一盆狗血兜头浇下,糊得视线恍惚,许久才撩起t恤来擦了擦冷汗。
他……
他不信!
他平生只信三种东西:自己、兄弟、组织!
“那……”他问,“那袜子怎么办?”
乐乐问:“什么袜子?程程,你是不是嗑yào了?”
程几埋头想了一分钟,抬头问:“你们说的卖屁股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门口那人好像对程几特别不耐烦,冷笑道:“那程少爷,你觉得还有什么别的意思?我看你不但磕了yào,还嗑失忆了。”
程几呼啦一下站起来,问身旁的乐乐:“麻烦再确认一遍!我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乐乐重复,你和我都是卖屁股哒!
程几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卖给中老年富婆?”
乐乐大笑,说你怎么回事啊,有病啊?卖给中青年男xing还差不多,老头老太谁玩得动我们呀?
“……”
程几颤抖地坐回沙发,但是没坐稳,从沙发边缘滑了下去。
门口的那人凉凉地说:“程少爷,这里是宏城最大的销金窟水月庄园,你是个moneyboy,简称mb,想起来了吗?”
“……”
程几干脆在沙发底下躺平,双手哆嗦着十指jiāo叉,放在胸口。
从现在开始他是属猪大肠的,谁扶都不起来!
“程程,你怎么了呀?”乐乐关切地问。
“没怎么。”程几深呼吸数次,说,“我等死。”
上辈子他死的时候还盖着旗呢,现在算是个什么事儿?
英雄为祖国献身,艺术为人民服务,他重生为他妈谁献身服务来了?
谁他妈行行好把他烧了吧,骨灰也他妈别留,都他妈撒了去!
乐乐弯腰说:“程程,你也不用这么焦虑啊,谁都有第一次啊,你下午还跟我说做好心理准备了呢,现在是不是反悔了?”
程几一愣,支起半边身子欣喜地问:“第一次?”
乐乐说:“对啊,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啊,除非你以前卖过。以前你应该没卖过吧?都是因为你妈生病了,你没办法才出来卖的。”
程几猛地跳起来:“我还有个妈?!”
门口那人皱眉说:“废话,我看你是真傻了吧,谁没有妈呀?要不是经理觉得你可怜,谁他妈高兴收留你呀,你知道弄个大学生过来,我们要顶多大压力吗?”
“我还是个大学生?”程几问。
乐乐的表情严肃起来:“程程你老实jiāo代,你到底吃了什么了?虽然干咱们这行的都是逢场作戏,但我还是把你当朋友的,这个山庄里的东西哪一样都不能瞎吃,尤其是客人给的东西。周经理没jiāo代过你吗?贱命总比没命好!”
“没有没有。”程几连忙摆手,“我没吃什么。”
“那你怎么回事?”乐乐问。
程几说:“刚才那一瞬间我压力比较大,有点儿失态。请问我哪个大学的啊?”
“k理工读大三,”乐乐说,“但你已经办理休学了。”
“唔……”
门口那人“嗤”地一声冷笑,说:“装呗,作呗,演呗,都他妈要扒裤子了,还把自己当盘菜呢。”说完他捏着那根烟走了,留下一个妖妖娆娆的背影。
乐乐起身合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