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又犯,站了一下又跌了回去,几次未有成功,他对着云城道:“扶我起来。”
云城伸手,将江衍扶了起来。
“代我告诉萧若兰一声,我知道了。”江衍的眉眼沉着,看不出到底是伤痛还是什么,对着云城又道,“还望云公子好好善待我夫人。”
那一声清清淡淡的我夫人,被他说得似云雾淡薄,完全没有半点留恋。
“她还想看看她的孩子。”云城想了想,觉得萧若兰最牵挂的应该就是孩子了吧?虽然梦里没说,但他总得要为她想想的。
江衍翘了翘蓄着的白胡子,看了眼墓碑,没有咬牙切齿,也没有什么不甘的神色,斩钉截铁的来了一口气:“休想!”
云城微微一默,觉得这江衍的脾气真是几十年如一日。
也罢、不过是个孩子,若兰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既然这样,那江某先告辞了。”朝着云城拱了拱手,江衍走的半点都不留恋。
云城看着没有半点留恋的江衍走的直摇头,望着墓碑道:“你爱的男人啊……”
他静静的站在墓碑之前,穿着白衣常服,远远望去像是个仙人,低头,看着前方放着的一条红烧鱼两个狮子头还有一块五方肉,他上了三炷香,磕了三个头。
“若兰,我们都对不住你。”说完之后,就见春风提着东西来到了云城的身边,云城拿起那里头的黄纸铜钱,一点一点的烧了起来。
等到天大亮的时候,云城又朝着萧若兰的墓碑磕了三下。
*
江衍撑着一口气回到江宅,被小厮扶着进入之后,就哇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上官风雅连忙迎着过去,蹙着眉头道:“都多大点岁数的人了!还这样没轻没重的!快来人,请大夫!”
江衍看着那一脸贵fu样子的夫人,恍若隔世,他用力的推开了上官风雅的手,喝道:“我要休妻!”
“休我?”上官风雅盯着江衍,冷笑了声,“七出之条我犯了什么?”
江衍闭了闭眼,上官风雅这个江府的明媒正娶的嫡夫人当得太好,做事滴水不漏,确实……什么也没犯。
就是孩子,都生了两个,各个都是光宗耀祖的人中龙凤,可萧若兰的小儿……
想到小儿,江衍就心胆俱裂,他撑着一口气,冷意岑岑的盯着上官风雅:“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若兰刚进府的时候是你下了藏红花和麝香以及砒霜又栽赃给流苏,以及萧若兰死前的种种事情,你都推波助澜了一把,你为了坐稳江家主母的位置,真是废了好大的劲!”
上官风雅看着江衍,仔细的看了一会江衍,许久才道:“江老爷宠妾灭妻,你也要为了个妾侍与我这个妻子争,难道江家宠妾灭妻是代代相传的么!?”
江衍甩了甩袖子,被听风扶着往里头走去,即进入了书房,江衍又“哇”的突出了一口血来。
听风蹙着眉,觉得江衍这样吐血不是个事儿,:“我去请大夫来。”
江衍抓着听风的手,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没有,没有若兰流的血多……若兰生孩子的那一天,血水一盆接着一盆……我抓若兰挡剑的那天,她的血几乎没停过……还有若兰……”
听风一掌直接劈晕了江衍。
大夫匆匆赶到,给江衍把了脉,对一遍的听风道:“老爷的身体好着呢,若不是受了一夜寒,又气急攻心,这血也吐不出来,我开个方子,给老爷补补。”
听风才放下了心,谢过老大夫,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江衍,轻轻叹了一口气。
活着的时候不珍惜,死了才珍惜,有用么?
江衍醒来的时候,睁着眼睛望着上方,眼中空空dàngdàng的,聚不齐焦距来,上官风雅在一边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舀着一口粥送入江衍的唇边道:“别气了,大不了我让萧若兰的墓移到江家的祖坟里。”
江衍没理,上官风雅笑了一声,将碗搁在了一边的桌案上,发出一声轻响:“你这是和我置什么气?我上官家还没倒下呢!”
江衍娶她为利,她嫁给江衍也为利,结为连理么,无非就是日子一起过,两个家世显赫的在一起,大抵是没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