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命了,想死都死不成。”施雨泽叹了口气,他很想帮助她,可是无论从法律还是道德的层面,他都不能去替别人结束生命。
他转过头,问李若非,“对了,你刚才说的不存在于现世的东西是什么?鬼?”
“不是。”李若非微扬起唇角,“鬼的话,我就能看见。”
“那是……?”
“是神。”
“神?”施雨泽哑然失笑,这怎么可能。
“有人信奉上帝,有人信奉邪|神,有人养小鬼求发财,更有人会为了见到神而不惜一切代价,人在极致的痛苦之中,大脑会采取保护措施,那个时候痛苦便不是痛苦,人能看见常人不能看见的东西,熬过去了,她会见到神,熬不过去的,便死了。”
“你是说,这个组织费尽心思折磨年轻女孩就是为了见到神?”施雨泽紧皱着眉,“就算真的有神,那肯定是个邪|神。”
“我才不是邪|神!”阮萌气地去摇施雨泽,“我一点坏事都没干,连偷亲男朋友这种事都没做,凭什么说我是邪|神!”
她气愤不已,可是拿他也没办法,她不能干预人们,或者说,她根本干预不到。
竟然有个邪|教为了见到神而大肆折磨女孩,想想那片发黑的血yè,她气得浑身发抖。
她再次走进病房,同情地看着那女孩,她伸出手,隔空抚着她的头,希望能减少她的痛苦。
出乎她的意料,医疗仪器这时发出了警报,心跳监护仪的屏幕中出现了一条直线。
她死了。
意外发生的令人措手不及,刚离开的医生护士再次赶来,抢救了几分钟,没救过来。
唯一的线索断了,施雨泽不知道是该惋惜而是替女孩感到庆幸。
“我回去了。”李若非冷声说道。
“哦,抱歉,叫你白来一趟。”施雨泽歉意地看向他。
“没什么。”李若非淡淡地说道。
他回到别墅,洗干净手,沐浴换了衣服之后,拿朱砂在黄符纸上画了符,他默念着咒语,闭上眼睛,开始通灵仪式,这一次,他看得更清楚了,有个发光的白色人影站在病床边,人影伸出了手,做了个安抚的动作,解脱了女孩的痛苦。
看来真的有神的存在。
李若非睁开眼睛,神情若有所思。
他转头看向桌上的文献,传闻人的肉体在经受折磨之后,灵魂会超脱,这就是为什么每个宗教都让教徒进行苦修的原因,他们信奉痛苦能令人清醒,离神更进一步。
别墅被查封,唯一的生还者死亡,案子变成了一桩悬案,渐渐地被人遗忘。
又过了一段风平浪静的日子,大学的寒假到了,李若非趁着这段期间前往欧洲调研,为下学期的神话学课程做调研。
这门课程有够复杂的,不仅要天天看资料,还要亲自去调研,阮萌跟在他旁边想。
经历了长时间的飞行,下了飞机后,一辆黑色豪车接走李若非,他没有如她预料的去住酒店,而是被人接到了一幢庄园之中。
庄园大得不可思议,阮萌瞪大了眼睛,怀疑他发财了。
车子停在了一个城堡之前,李若非走了进去,行李箱被佣人送进房间,这里弥漫着一股陈旧奢华的氛围,随处可见的古典家具,墙壁上的名画,阮萌讶异地环顾着。
李若非来这里做什么?城堡主人邀请他来的吗?
为了倒时差,他躺床上休息了一会。
夜晚来临,他从床上起来,结实的脊背拱起,被子从他身上滑落,露出结实的后背,他起来后进了浴室。
阮萌恨恨地想,为什么当她再也触碰不到他了,才觉得自己的男朋友那么有诱惑力。
从浴室出来,他换上正装,稍微打理了下头发。
有人在门外敲了敲门,来的人恭敬地说道:“宴会已经开始了。”
宴会?来城堡参加宴会?阮萌不太理解,她感觉李若非身上有好多谜团。
“知道了。”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拿起旁边的黑色面具戴上。
难不成是化妆舞会?阮萌越来越好奇,心像是在被猫咪的爪子挠一样。她跟着他走进宴会厅,里面的人衣着光鲜,戴着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