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一清二楚,“小伙子你是不是要找什么人呐?你和我描述下,只要是住在我们这一片的,nǎinǎi我都认得。”
“nǎinǎi,您知道现在住在八栋601的是谁吗?”其实在时鱼认出安nǎinǎi的时候,他心里就已经有一个答案了,只是二十年过去了,房子里现在住着的人也不知道换成了谁。
“你说那一户啊,那房子已经空着快二十来年了,”似乎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安nǎinǎi戴上了老花镜又自己看了时鱼几眼,“不像,不像,不过以前那户住了一对叔侄,那侄子长得也是真俊呐,好像是叫时什么来着的。对了,小伙子,你叫什么啊,是不是那一家的人?”
“我……叫时鱼。”
“对对对!那孩子也叫时鱼,”说着从小布包里拿出一串钥匙,就要把其中的一把给解下来,“当时不是迎接新世纪嘛?结果第二天,时鱼就没了,啊,nǎinǎi说的不是你啊,是那孩子。我从没见过他叔那么伤心过,一个一米八多的大老爷们,都已经五十多岁了,来敲门的时候那眼泪说下就下,让我们帮把手送医院,可当时人都已经没气了,咋救的回来?”
安nǎinǎi年纪大了,有些不记事,但以前的事情反而记得更清楚,时鱼听到这里已经忍不住低头,泪流满面,“送到医院立马就给转到停尸间去了,也差不出个什么病因,因为这人去的突然,警察还上门来查过,当然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我这么大年纪了,从没见过那么亲的叔侄,听说两人还没有血缘,不然怎么一个姓陈,一个姓时呢?”
“后来呢?”时鱼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但安nǎinǎi抬着头回忆,没有注意到时鱼的脸。
“后来他就抱着他侄子的盒子回了自己的屋,我再次看见他就是他侄子头七之后啦,干干净净的一个人,黑眼圈深得像是整个眼窝都陷了进去,胡茬都长了出来,然后他就jiāo给了我这把钥匙,说是以后要是也有一个叫做时鱼的人来这就把钥匙jiāo给他,我当时还纳闷就算是他们家里的人也不会给后代取一个一样的名字啊,这时间一长我都快把这事忘了,结果你还真来了。”
“来你拿好啊,这把就是601的钥匙,你们要上去看看吗?”安nǎinǎi的回忆结束了,也终于把钥匙解了下来,“哎,小伙子你别哭啊,他们真是你家里人啊?其实也没什么好伤心的,人总是有那么一天的,他们在这儿住的时候,我看呀他们是幸福的,这就够了。”
“乔老师,你陪我上去看看吧。”时鱼擦了眼泪,但眼睛还是红红的,声音也闷闷的带着很重的鼻音。
“好,我们上去。”乔森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为什么会带给时鱼这么大的触动;也不知道故事里的那个时鱼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提供陪伴,像之前时鱼为他做的那样。
第57章 蝉、螳螂、黄雀(十六)
“就是这里了。”安nǎinǎi还跟在他们身后, “还真像是回到了二十年前, 这屋子里的东西我都没动过。”
时鱼没有再理身后的乔森和安nǎinǎi,径直地走到了他以前和陈建民最常待的地方——小阳台,他也是在这个地方去了下一个世界。
关闭了近二十年的屋子里有着一股子霉味,四处也都积满了灰, 时鱼眼尖地在窗框那发现了一小块长方形的凸起,没顾的上脏,直接用手将上边的灰抹开。
“行了,我也把你们带到了, 那我就回自己家去了。”安nǎinǎi没进门,朝着时鱼的方向望了一眼,转身就摸钥匙进了对门。
“鱼儿,这里是什么地方?”一踏进这间屋子, 乔森就感到了一阵强烈的熟悉感,这房子的户型要比他家要小上很多,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两者的布局的确很相近, 可这种熟悉感又不是布局带给他的, 就好像他本来就该住在这,而他的家只是一个模仿。
时鱼的目光落在手里那张刚刚从积尘下拿出来的银行卡, “这里是我(们)的家。”
时鱼的家?乔森在追查案件的时候有私下里调查过时鱼的资料, 他很肯定资料里没有提到过时鱼有居住在海城的记录,可时鱼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