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待在家里,我可以和你手机视频联系吗?”
因为担心乔森会不同意,时鱼还特别又在上面注明乔森可以遮住摄像头,不说话。
也许是因为担心乔森没看到这句话,时鱼举着那张纸足足有五分钟,后来在沙发上睡下了,仍是在桌上留了盏小灯,确保乔森之后也可以看到。
时鱼真的会给自己视频吗?一想到这个可能,乔森就觉得手中握着的手机有些发烫。
在觉察到自己的病情并且决定离开后,乔森就没有想过时鱼还愿意接受自己,愿意用这种方式和自己联系。
握着手机,乔森也躺到了沙发上,自从时鱼开始睡沙发后,他也舍去了私人旅店里的那张小床,bi仄的沙发睡着自然不很舒服,但却格外地让乔森觉得踏实。
第二天,乔森没等闹钟响就早早的醒来了,打开手机,等待时鱼醒来,等待时鱼发给自己的视频。
这天,时鱼醒的似乎也比平时早些,吃完了饭后,有些心神不宁地坐在椅子上。
“乔老师,我要和你视频了,希望你能够同意,真的非常希望。”
纸上的字很忠实地反映出了时鱼此时的心情,乔森也紧紧地握住手机,只等视频一亮起就接通。
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昨天晚上就被乔森用创口贴贴住了,视频的声音也被乔森设置成了静音,因此时鱼只能看到手机右上角上属于自己影像的那个小框框,但乔森的接通还是让时鱼那一瞬的表情都明媚了起来,这是乔森第一次对自己的行为有了反馈。
“乔老师,我们要出门啦!”
是我们,而不是我,时鱼的好心情从声音里就能传出来,他明媚的笑容乔森通过手机也看的清清楚楚。
乔森有些颤抖地戴上耳机,按下了录音键,假如那天时鱼不再愿意陪着他这个病人了,他想这些念想对于他来说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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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这条路时鱼已经走了几十趟了,这次带着乔森直播,时鱼却很开心地把每一条街都夸出了花来,视频中还扫过了乔森房间的窗户,时鱼没有发现,乔森却看见了视频里自己脸上的高兴,还有动容。
在时鱼的直播讲解里,这条路很快就被走完了,进了上班的地方,时鱼稍稍收住了自己拨通视频后就一直挥不去的兴奋劲。
时鱼待会儿要辅导的教室里还没有人,时鱼在讲台上立了个手机架,把手机搁了上去,这个位置可以一直拍摄到他。
没过一会儿,来辅导的学生们就陆陆续续地进来了,时鱼也不再对着手机说话,但偶尔还是会朝这个方向看几眼。
因为时鱼的年纪本就不大,那张脸看着又显嫩,看上去倒像是和这帮高中生是同龄人,学生们在课下的时候也喜欢和他玩笑几句,但是一进入到课堂,时鱼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还是乔森第一次看见时鱼给别人上课的样子,和他平时的样子有些不一样。
握着粉笔在板书时的他认真专注,一个个粉笔字写的刚劲有力;念课文的时候那声音中的情感百转千回;经过学生的课桌时低头的一两句指导又透着细心。
这一周的课文温好了,接下来就是题海,语文和数学不同,没有那么多公式、习题,但也有那么几样万变不离其宗的东西是总要考的——古诗词默写和字音字形题。
时鱼这段时间在家里整理的就是考试可能会考的字音字形题,现在一发下去,下面就一片哀声载到。
而面对这样的场景,时鱼只用了一句话,“一题三分。”
这样的时鱼对于乔森来说是陌生的,但也同样是让他越发心动的,他突然想到时鱼曾经的那份辅导员工作,其实那份工作时鱼本不必换,只是那时他的心中已经存了一些那样的私心。
那天晚上时鱼回家后,乔森就犹豫着在消息编辑的地方敲敲删删了许久,最后还是把消息发了出去。
“你喜欢现在的这份工作吗?”
新消息的提示音响起的时候,时鱼正给还开着视频的手机找充电线,比起对着摄像头一个人表演哑剧,时鱼更喜欢对着手机视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