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一般。
他jiāo出了一堆的关于百官的信息,对这群正义凛然的人,知道的太过清楚。
离开自己府邸时,他是被官兵带走的。
门内已一片狼藉,车外一片议论。
老天爷不欣赏他的悲痛,不欣赏他的才华,连一滴雨水都不曾想过施舍给他。
来大理寺时,来看望他的人少得可怜。
一位是爱徒,只不过由于陛下觉得不要扩大事态,而逃过一劫。
这人还是来看他了。
一位是户部尚书,看了他聊点芝麻绿豆的小事,最后就离开了。
董旭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还带着固执和坚毅。
人这一生,便是成王败寇的。
袁毅望着押着董旭一家的车走远,眼内没有什么波动。
茶楼之上,这小巧的雅间里,只有他和盛生两个人。
才初来京城,就遇上如此声势浩大的一场戏,他是半点都不能去沾惹。
当年他离开的时候,比董旭好一点。
没有如此多的百姓在周边看着骂着,也没有被官兵压着。他离开得极为狼狈,好在命还是在的,钱财也是还有的,袁家也不至于被打压了个彻底。
官场就是如此。
残忍,却让每一个学子心动。得到了权势,便是得到了至高无上是的荣耀。
盛生来到京城后,话语都变得少了。
他不再多去问自己的主子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那么做,他就是静静看着,静静猜着,随后当主人需要的时候,默默帮着。
同一个茶楼中,江乐也在,周珍也在,沈净思一样在。
三人都是穿着普通的男装,锁在连窗外都看不到的小角落里。
唐元不在。
唐元如今被官家扔了出去,正忙着将诸多事情给收尾。
周珍很想说点什么,yu言又止,半点不敢说。
江乐则是挽着袖子,嘴上咬着笔杆子,手上翻看着一堆的纸。这些纸上写满了字,一点点分得清楚。
等江乐将笔杆子放到手中,差点挠起了头。
这里添一笔,那里添一笔,最后干脆将笔在边上一扔:“成什么亲,周珍和我一样这几乎都不用叫人来参加宴席的,怎么还有那么多需要讲究的东西!”
沈净思成亲过一次,对这些稍有了解,在旁边大笑:“怪只能怪你非要自己参与进去,唐元怎么说都说不听。”
周珍有些难为情:“我和师傅说过了,我也想帮忙弄的。可师傅偏偏对人两副面孔,自己的非要弄,别人的非不让我弄。”
“我这是当做你父母在cāo心!”江乐瞪了眼周珍,“谁知道你们一来二去讲个正经的信还能搞出那么一出。等成亲了,这最新的戏本就是你们两个的。”
周珍小脸一红,不说话了。
沈净思乐得不行。
不过一月多余,地方州府便传来的消息,前丞相董旭意外病死。
这点意外里有不少让人想不通的地方,可天气炎热,尸体腐烂又快,没有覆检的情况下,这事就此过了。皇帝颇为唏嘘,还是给了董家人一些慰藉的补偿。
唐元知道这事,半点没受影响,整日里就想着把当初江乐折腾他的日子给折腾回来,每日里春风得意。
过了许久,重回边疆的白将军一样收到了这个消息。
他将这个消息派人送到了另一个地方,眼内很是复杂,而后那点复杂又变成了无悲无喜的姿态,像是回归了在寺庙中,对着那些个铜像念经时的模样。
边疆的天总显得很高,云总显得很白。
他偶尔会想京城里那些个人和事,还是甘愿回到红尘中来的。
……
周珍成亲那天,天气极为好。
她没有和江乐那般仓促成亲,而是在江乐、袁毅等人几个月筹备之下,才正儿八经的过了门。进门那天,她还双目含着泪,对离开师傅依依不舍。
袁毅为人八面玲珑,在官员里的地位也是逐年上升。
当然这八面玲珑是一层表象,有他在,翰林院当年曾经得罪过他的那几个,一个个是都没落着好的。
翰林院魏华断头那天,他没有告诉周珍,而是亲自去了行刑的现场,看着那头颅被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