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在一起,以他的xing子,确实很能护着周珍。
再者袁毅后院也没人。
周珍过去也不会受人欺负。
索xing她就没把这些事告诉周珍。对于周珍来说,她年纪尚小,有些事情还是晚些知道为好。
周家的事情,很快也落下了帷幕。
根据唐元打探来的消息,周家那续弦确实是指使了自己的仆役去杀死另一个仆役,随后藏尸在冰窖中。
周家主无论怎么找关系,那续弦也要被关上好些年。
周家主不是没有想过来找江乐等人,然而拜帖全部被江乐给烧了,周家主又拉不下脸为一个女子来求另一个女子,一时半会就没有来找周珍麻烦。
江乐便美滋滋打算带着周珍收拾收拾,随时等着回京城。只等京城一切事情都安稳,他们就能转道回去。
这几天袁毅倒是还上门,当然面对江乐“打一场”吧之类的邀约,则是用了各种理由告辞不约。
而这一日江乐才起床出门,就看见了院子里面上都有些肃然的唐元和袁毅。
京城出事了。
……
丞相府里,董旭站在一边,一脸冷漠看着面前京中验官,对厅堂中的尸体进行验尸。
那是一个瘦削的男子,看着年纪并不大。
说来其实用了“瘦削”也是给足了面子。
这人几乎是骨头外头包着皮,没有半点的肉。
他身子不远处掉了一把匕首。
那匕首上是血。
厅堂中血也是喷shè飞溅出来的。
人的脖子上,多了一道子痕。
是刀划过脖子的痕迹。
仵作将尸体的症状一一诉说了,验官也一一记下了。在场甚至不止一位验官,有好几位,只因为这一场事情,牵扯有些大了。
其中一位验官,在死者身上找出了一封信。
那封信众人都拆开看了,最后送给了京中府尹。
另外两位验官正在商议着这尸体的问题。
“自杀割颈,按照江先生的话来说,用左手和右手极为好分辨,看刀口是从左耳过,还是从右耳过。伤口在喉骨下,轻易就死了。若是他杀,两人之间必然有其他伤口。”
“确实是有些争执后的伤口……”
“可董丞相说他是自杀的。”
“这人还在背后写了字,说他是潮州幸存百姓。”
“……潮州当年生下来的人,大多都是男子……这人在那会儿,恐怕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若是自杀,这闯进这儿是想要污了丞相杀人么?”
两人声音越来越轻,最后觉得在这儿说这个话,实在是不妥当,于是对视一眼,还是闭上了嘴。
为了污了丞相,这批人还真是不遗余力。
董旭在那儿面无表情,好似面前的所有事情都和他无关一样。
他身上原本染血了那套衣服,也已经换下当做证物jiāo给了差吏。
这死去的人,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董旭这会儿还真是想不出是哪一种更好一点。
无论前者还是后者,他都要经受到官家的猜疑,这官位,恐怕也就再一次玄乎了。
他在丞相位置上当了几年呢?
董旭的思绪有些飘远,恍惚想起了他意气风发时,面对先皇的重用,对着这个天下,有着无限的憧憬和热爱。
也不知道是何时,这个天下就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他被辞了,先皇也走了。
新皇上任了,他又一度遭受了“质疑”。
有人想要对付他,他感受到了。
不止一个人想要对付他,他也感受到了。
最终要做出选择的,是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
不,或许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皇位上的官家,其实已做出了抉择。
回过神来,董旭觉得有些可笑。
百姓尚且愚昧,上头的他们这群人,还在为一点不安而各自争夺着,争夺到将命,给压在了赌桌上面。
他垂下眼,朝着边上的一位差吏说了一声:“我要如厕。”
差吏拱手恭敬示意:“下官不得已要跟着。”
“无碍。”他说罢,转身朝着附近的一个小间走去。
一盏茶过后。
那跟着前去的差吏脸色惨白,回到了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