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度出家,孤独终老。
他想的挺好,但肚子一下接着一下的叫嚣着。好在这件事还没到让他想自杀的地步,挺了一会儿,慢吞吞的洗了把脸,打算出去买点宵夜。手刚按在门把手上,只觉得身体一沉,一张娃娃脸险些怼在门上。
“大爷的,真够背的!”
魏暖杨直起腰,细白的手掌上莫名多了一个门把手,上面锈迹斑斑,竟然腐烂了。手背也被割了条大口子,血yè争先恐后的往出冒。
这样的场景在魏暖杨二十五岁的成长历程中从未出现过。用力推了下门,想试试自己的小身板要是和门亲密接触后,是门碎了,还是他先碎了。
一个小时后,魏暖杨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千恩万谢的把开锁的师傅送走,同时离他而去的,还有三张软妹币。
抽张纸巾裹在手背上,抓着钱包出了门,放在床上的手机还在响着,他回头看了一眼,很怂的无视了。
吃饭的时候,魏暖杨还在想着乐正独。想着想着,不禁笑出了声,不是因为想的魔障了,而是觉得很幸运,居然和乐正独在同一座城市。
这样的事实让他开始有了小小的幸福感,让原本yin郁的心情一点点的明朗了起来。
第二天,魏暖杨早早起床,还是不能从遇见乐正独这件事上解脱出来,时而笑时而郁闷,快把自己bi疯了。
洗漱完毕后,浏览了几个招聘网站,查看自己投出的简历到底有没有激起点水花。
魏暖杨大学主修的是金融,又顺带拿了个法学的硕士学位,毕业论文还被刊登在业内权威的杂志上。按说这么优秀的履历不应该被埋没才是,可简历都投出去五天了,竟然没有接到一个电话。
就在他刚刚要切换到游戏界面时,招聘网站来了消息,还是他向往已久的风熵集团的面试邀请。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叫魏暖杨哭笑不得。
下午一点,魏暖杨穿着板正的黑西装站在风熵集团分公司的大门前。一头乱发被他梳到脑后,脸上卡着一副黑框眼镜,倒有了那么一点金融精英的气势。
风熵毕竟是风熵,来应聘的人乌央乌央的,人头攒动,好不壮观。
魏暖杨到前台一问,才知道这里是风熵集团的招聘点,这一次是给全国、乃至国外的分公司招聘一批优秀的人才,所以应聘的人才会这么多。
魏暖杨出国旅游时,错过了几次校园招聘,对几家抛出橄榄枝的企业也不看好。这么一拖,这次竟成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应聘。
拿到了排号牌躲到角落里,瞟了一眼身边临阵磨qiāng的竞争者,魏暖杨很没危机感的玩起了手游。
九楼。
砚名端着两份盒饭,推开了乐正独办公室的门。乐正独皱起眉,对砚名总是随意进出他的办公室很无奈。
“我的大表弟,该吃饭了!”
“放那吧。”
乐正独低声回了一句,眼睛一直盯着画板,手上的铅笔也没有离开过,在纸上涂涂抹抹,画出一条条流畅的弧线。
砚名凑过去看了一眼,提醒道:“喂,上班呢,搞小动作也背着点我。”
“是你让我来上班的。”
“啧啧,这还怨到我头上了。”砚名摇摇头,把盒饭放在桌子上,自己掀开一份,大口的吃起来。
饭菜的油烟味,让乐正独的灵感化为乌有,无声的叹了口气,把桌子上零散的草图放在画板上,又把画板合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柜子里。
“我妈又让你监督我吃饭?”
砚名嘴里嚼着饭,默默的点了点头。乐正独嗤笑一声,脸色苍白。
“舅妈不喜欢你做这些,你心里清楚。其实我也不想管你,但你总这么扛着也不是办法,总要有一方妥协不是?还有你的身体,自己也不知道照顾自己,看你瘦的。”
“我不喜欢这里。”
“我知道,但她更不喜欢你搞什么建筑设计,没钱途的。”
乐正独放在餐盒上的手顿了下,有些烦躁的推开,站起身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砚名抬起头,对乐正独的态度早就习惯了。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室,他掺和进去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