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他脸上全是风干的血迹,不知道多少天没洗脸刮胡子,胡子拉茬的,全然没有往日俊逸瘦弱的模样,但这样的他却更让人觉得心安,原来,一棵苍天大树是在无声无息中长起来的。
荣楚并没有多留,当日便带着兵马离开了京城,赶往北疆抵御北宇国,荣战在南疆坐镇,不用担心,北疆他是必须要亲自去一趟的。
第二天,得知敌军撤退的消息后,赫连轩就带着人回来了,但他们进城的时候没有一个官员和百姓出来迎接,并且听到清理街道的官差不停的在夸荣楚和南王府,似乎一夕之间,京城的百姓便只知有南王府不知有他赫连皇室。
回到皇宫后,想到回城时的萧条景象,赫连轩坐立不安,嫉妒、愤怒、怨恨的情绪在心中发芽,以最快的速度生长,将他的心紧紧裹住,他认为南王府已经严重威胁到他的地位,全然没有想过百姓对他置若罔闻是因为他无情自私的举动。
他诏来安珲和薛锦,暗中商议对策,这两人是在他离京时带走的,所以对他十分感恩戴德,极力为他出谋划策。
安珲道:“皇上,如今整个晟朝只知有南王府荣家,不知有赫连皇室,这将是国家的灾难,怕是再任其事态严重,江山就要易主了!”
“是啊皇上,我们一定要采取行动,将灾难扼杀在萌芽状态才行。”薛锦也道。
赫连轩虽恨不得立即诛了南王府的九族,但他还有一丝理智,他担忧道:“现在百姓对南王府感恩戴徳,如果朕此时对南王府下手,不就会让百姓说朕容不得功臣吗?这对朕的名声损!”
安珲和薛锦相视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什么好名声哟?就连他们这些跟随他离京的官员也都被京城的官员和百姓敌视了。
这时,赵行匆匆进来,拿着一个纸条递给了赫连轩,“皇上,我们安排在大军中的眼线传回消息。”
赫连轩立即接过纸条一看,豁然而起,“这次的战事竟然是南王府勾结敌国所为?难怪荣楚会回来得那么及时,原来是他们演的一场戏,想夺朕的江山!”
“皇上,如今南王府谋逆之举已然揭晓,我们就有借口对南王府下手了。”安珲激动道。
赫连轩将纸条拍在桌子上怒喝:“什么借口?南王府谋逆,朕是明正言顺的处置逆贼!”
“对对,臣失言。”安珲应和道。
薛锦问:“皇上,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做?”
“先将荣战父子诏回来,再诛连九族。”赫连轩咬牙切齿道。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正愁没理由除掉南王府,既然南王府自己要作死,那就怪不得他了。
薛锦担忧道:“皇上,如今逆贼父子手握兵权,要是他们以将在外军命有所不受,拒绝回京,或者直接反了,我们该怎么办?”
“那依爱卿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做?”赫连轩想到这点,也觉得头痛,果真是放虎归山,现在冰权旁落,麻烦了。
薛锦提议:“不如我们先将南王府众人全部抓起来,如果逆贼父子不受诏回京,我们就先斩杀南王府一众共犯,再调集东疆和西疆的兵马前去清剿逆贼父子。”
“好主意,这样一来谁也说不出我们的错处了,好,就依爱卿之言,先将南王府一众共犯抓了。”赫连轩拍案叫好,然后又对赵行道:“传朕旨意,让荣战父子即克回京,不得有误。”
众人立即应下退了出去。
赫连轩目露狠光,南王府,你们的死期到了。
“出事了,刚刚听到消息,宫中下达旨意,将与南王府有关的人等全部抓了!”一个百姓扯着嗓子喊了起来,将刚刚安静下来的京城又掀起了轩然大波。
“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抓南王府的人?”
“不知道啊,刚刚我见到荣湘郡主和世子妃都被抓了,郡主昨日动了胎气,都要早产了,那些人竟然一点情面也不讲,强行将郡主从床上抓了起来!”
“走,去看看,绝不能让我们的救命恩人出事!”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南王府众人被抓的消息就传遍了整个就城,所有人都堵在了宫门口,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