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点并没有多明显,可是世上双胎不相似的多了去,而且太子确实是太过激动。
众位太医心神一凛,给把过脉的两位已经抬袖子擦汗。
——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而且皇后的遗体都还没有下葬,谁又敢再说这些事!
很快,明德帝也知道自己要当外公了,怔了怔,高兴地笑了,连苍白的脸都为此染上血色。戚公公听着这喜讯,见帝王和太子高兴的样子,总算是松了口气。
终于有了件喜事啊。
当日,许嘉玄就带着醒过来的梓妤回侯府。
他一直面无表情,吩咐让人给马车垫上厚厚的毯子,也不让她走路,出宫回到府里都是一路抱着的。
梓妤好不容易挨到回房,被他放炕上,脚能碰到地了。
“你太紧张了,哪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她半打趣的睨他,眼里都是皎洁的光芒。
一开始她听到自己怀上了,也有点吃惊,可是转念一想,他总爱缠着自己,不怀上才奇怪。
许嘉玄还是那张冷脸,伸手帮她把鞋脱了,吩咐一边的绿茵:“你去让针线房赶出软底的绣花鞋来,不要复杂,舒服就好。”
绿茵替自己姑娘高兴,眉开眼笑地跑出去了。
李妈妈站在隔扇外,听到这个话哪里还有不明白。
她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
李妈妈笑盈盈进到里间,给两人道恭喜,然后就喊了一堆丫鬟开始收拾屋子。凡是四方的桌子都被她让人给拿布给包好,然后盖上桌布,椅子炕上都加上软垫子,剪刀和针一应尖利的都被她收了出去。
边走还边吩咐屋里的丫鬟:“不许挪动屋里的重物,怕会惊了胎,以后不许大声说话,不许……”
还没有怎么着,十几个不许都从李妈妈嘴里蹦了出来,梓妤真的哭笑不得。
许嘉玄却是出奇的沉默,等丫鬟送上温水,他帮她把发间的簪子都卸下来,才说了句:“我去给父亲报个信,玄真子也在,让他再来给你号号脉。”
梓妤被他这个态度闹得实在有些莫名。
先前缠着她要孩子的是他,怎么揣上了,他又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这人到底每天都在想着些什么,让她实在看不透了。
她点点头,他弯腰,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往外走。
梓妤目送他,在他卖过门槛的时候,好像看到他被门槛伴得踉跄了一下,她一愣。
许嘉玄出了青竹院,就一路飞奔往正院去。
刘氏扶着威武侯正在院子里散步。
玄真子在侯府住了几天,给威武侯做了个假肢。
其实他早想做一个这样的试试,因为威武侯膝盖是完好的,只要他愿意,还是可以丢掉拐杖。可惜他消沉了许久,肌肉虽然常年有刘氏帮着按摩,但到底没有自行用过力,也不知道效果会如何。
玄真子看他气喘吁吁走了二十多布,盯着那木头做的假肢说:“长短还要再调节一下。侯爷一开始能坚持这么多步,已经很好了。”
玄真子心里是高兴的,在边上飞着打转的小东西也跟着高喊:“很好,很好!”
威武侯坐到美人靠那里,卸下绑在腿和腰身固定的假肢,递给玄真子,染着汗水的脸是感激地笑:“劳烦道长了。”
玄真子正要接过,哪知身后传来了‘咚’的一声响。
在廊下坐着面对院门的许嘉恒捂嘴低呼:“大哥,你没有摔着吧。”
威武侯几人回头,就看到许嘉玄正从地上爬起来,居然是被门槛绊倒的。
“嘉玄,出什么事情了?!”威武侯难得见到儿子这样失态,以为是朝中有什么大事。
许嘉玄面无表情站起来,沉着脸来到威武侯跟前,突然撩了袍子一跪:“父亲。”
威武侯见他这样严肃,还跪下了,心脏乱跳,伸手去扶他:“究竟怎么了?!”
他似乎是哽咽了一下,伸手用力握住了父亲的手:“——儿子要当父亲了。”
威武侯愕然,刘氏一张被唬得发白的脸有复杂的情绪蔓延,玄真子是最快反应过来了,一抬手就抽他后脑勺:“要被你吓死了!!”
他还以为皇帝驾崩了!